“果然还是有点吓人……只要是和上司说话，整幅骨架就会忍不住绷紧，生怕犯错误。”436感慨道，“怪不得爱德华坚持不出来，我们还被老爷子嘲笑了，说什么阴间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确实没说错。”劳尔慢慢摇着葵扇走回工位：“杰克呢？他的当事人手续办完没有？”劳尔和436正说着，杰克就带着程直从里间匆匆走出来。看样子，程直已经完全清除了记忆。

“啊，劳尔，00074走了吗？”

“走了……还让我转告你不能太肆意妄为。”

“果然是鄙人办表彰大会被发现了吗？”杰克有点慌张，“没有连累大家吧？”

“那倒不至于……”劳尔缓缓开口道，“这次巡查可能就是00074一时兴起而已，不过近期是要收敛一点了，这次算是侥幸。”

杰克“嗯嗯”两声，算是答应下来了。

“所以，程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一定要帮他举办表彰大会呢？”436趁机抓住杰克的衣袖追问道。

“鄙人只是想给程先生一点往生的信心。”杰克将程直的故事简单地讲述一遍。为了照顾旁边程直的感受，他还特意换了一种表述方式。

程直好奇地睁大眼睛，听着杰克讲完自己的人生。“这个人也是运气不好……不过这就是人生吧！”这是他听完后发表的感受。

“是啊，不过鄙人这个朋友，活得很漂亮了！”

程直点头表示肯定：“我要是他，不一定能像他那样……最后虽然有点可惜，但挽救了一条生命，他大概也不会觉得难过吧！”

“不会难过吗？最后那么残酷的事情……”436话音里带着不忍，劳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我们走吧！该走往生之路了。”杰克带着程直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杰克和程直离开的背影，劳尔用葵扇挠了挠头，说道：“哎，这个杰克，搞什么表彰大会，要我说就应该搞咒骂大会，大家一起骂一骂遇到的别扭事，心里不就舒服了嘛！”

“劳尔，你说，下辈子遇上同样的事情，程先生还会义无反顾地救人吗？”436的语气里夹杂着疑惑和叹息。

“下辈子可就不是程先生了。”劳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