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涛在洗刷间疯狂刷牙疯狂漱口,不停用舌头舔着嘴里各处并哈气闻闻,确保嘴里再没有一丁点儿榴莲的残渣。出来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安小雅,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安小雅有时候很好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到比她一个女生还妩媚的。不得不说沈博涛身上那种天然萌与干净的长像,是安小雅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正因为有着这样先天的优势,安小雅对沈博涛的任何形式的撒娇都毫无抵抗力。被盯了没一会儿,就表示投降,张开双手:“来,抱抱。”
沈博涛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抱抱。立马过去,抱了个结实。就抱着,也不说话。
安小雅感觉自己有点窒息,挣扎着露出嘴和鼻子,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沈博涛,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解释点什么吗?”
沈博涛闻此也不回答,保持抱着安小雅的姿势慢慢往床边挪,到床边后把安小雅压在床上。
还没等安小雅说什么,沈博涛撑起半个身子,可怜兮兮盯着安小雅的眼睛:“雅姐~我都受伤了,好疼。”
安小雅最终还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这个沈博涛,今天还真爱撒娇,是不是已经发现他的撒娇对于安小雅就是一个武器。一个可以战无不胜的武器。
安小雅还真是没辙,妥协道:“怎么了?”
沈博涛起身撸起裤腿,露出膝盖,淤青一大片,上面还有数不清的针眼,明显是针灸留下的。没想到真的受伤了,安小雅一阵紧张,心疼地看着满是针孔的膝盖,也不敢碰:“怎么了?”
安小雅的反应取悦了沈博涛,虽然同时“怎么了?”但感情色彩大大不同,前一个敷衍后一个担心。
把裤腿一放:“没事啦,已经好了,我就是怕你不理我故意骗你心疼的,真的,已经不疼了。”沈博涛说得轻松,仿佛真的已经不疼了般。
安小雅看着表现一脸轻松笑着的沈博涛,神情一动,扑到沈博涛怀里:“你这几个月一定很辛苦对不对?”这个男人,总是知道怎么牵动她心神,小事撒娇,大事却轻描淡写。
沈博涛鼻子一酸,干笑了几声盖过那阵鼻酸,“还好了,毕竟都过去了。就是委屈你了,几个月没跟你联系,对不起,我这个男朋友实在是太不合格。”
安小雅摇了摇头。
“跟我说说你这几个月的经历好不好?还有,今天你在舞台上真帅!都有女生向你表白呢!”安小雅说的一本正经、半真半假。
“真假?就知道瞎说,你没跟她们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沈博涛打趣着,拍了拍安小雅的背,接着说:“这几个月啊?现在回想起来是挺充实也过得挺快的,但当时是真难熬啊。”
俩人都换了个姿势,安小雅枕着沈博涛的胳膊,并排躺在床上,静静诉说,语气平淡的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别的还好说,跳舞对于我们这些没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拉筋的痛,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痛的事,没有之一,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汗可以那样流。可是越痛就越坚持,仿佛跟自己较劲一样,能坚持下来全凭憋着的那一股气,就想,我既然热爱它,选择了它,就必须做好它。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仿佛不知疲倦,世界那么大,但当时觉得只剩训练营那一个世界。我觉得我挺自私的,我既觉得出入这行的自己没资格谈恋爱,但是又想抓住你。我有好几次微信编辑好想要发给你,但是又删掉,我怕与你联系会打破我当时训练的一种平衡。你看,我是不是挺自私的。”说到最后,沈博涛有点自嘲。
“没有,我懂你。”安小雅偏头看向沈博涛。
“四个月,一百二十多个日日夜夜,每天睡觉前是我留给自己想你的时间,但往往没想几秒钟就已睡着,一睁眼又是第二天,起床训练,如此往复。期间,有过受伤,就是膝盖,训练过猛导致的,但那时候哪有资格受伤养伤,就打个止痛针、针灸一下,再接着训练。规则就是这样,优胜劣汰,从不问理由。好在,今天的演出没有辜负我们这几个月的付出。”沈博涛往他这边带了带安小雅,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看了看她,亲了一下额头:“我现在特别满足,一手事业,一手爱情。”
最后下个结论,“我的经历说完了,想到哪说哪,其实就是为了目标不断努力的日子,跟你看文献、写论文的日子也没啥区别,就是圈子不同罢了。”
“沈博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