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发着愣,也不晓得哪个喊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儿是从后边响起来的,可将我惊了一跳,我心惊惊肉跳跳,那人的手亦停在了半空,我气呼呼的回了头,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可又惊得半响,那小小的身板儿,常年一副气天气地气小白的臭表情,以及眼角下黑乎乎的蛇形印记,这不是我小八师兄是哪个!
我来这小半境大半是因他,如若小八师兄未偷跑来,我怕早去了阿娘的南水境了,这提到南水境我便想起来了那透丝丝清凉凉的海风,提到了透丝丝清凉凉的海风,我便又想起了这热乎乎滚烫烫的炎气儿,提到了这热乎乎滚烫烫的炎气儿,我便还想起了我可怜的小果儿,好好的豆蔻年华还未等我咬上一口便陨了去……
我越想越是难受,越难受便越是想哭,抱着小八师兄他不仅不安慰,偏还嫌弃地要死!
冷不禁来了一句:“呀!你鼻涕弄我衣襟上了”,小八师兄说着,我突觉领口一紧,险些将我勒差了气儿去,我不看也知晓,定是小八师兄扯了我的脖领子,我不禁怒了怒,怎的这一个两个动不动便喜欢将人提起,也便是我此时矮,若待到我长得比你们都高时,我定也是要尝尝这提人的滋味儿的!
“小八师兄甚没良心,知也不知会一声,说走就走的,若你遇着的是些个心肠硬的,你死也也便死了,任谁也不会管你,可偏都还是将你当亲人的,你走得倒是干脆,师傅师兄不管不顾闷着头便来寻你了,恨不得将这土都给翻过来,师傅总说我不懂事,我瞧你才是,你若仔细与师傅师兄说明了缘由,有哪个会不帮你,哪儿需得你独自撑着!”
我边吸着鼻子边教育了他一顿,这般简单的问题总能想得那样复杂,我知晓小八师兄有何事从来都自己扛着,可偏越是这样我越心疼,我能体会的,我初开灵智时连一句完整的话亦不会讲,寻不到人帮我,自个儿受着的感觉实在太累,好在那时还有采倪爹爹与月疏小仙子在!
小八师兄喃了半响,许也觉着自个儿理亏了,脸上竟有了愧疚之色,若搁在往日,我二人定是讲不了两句便是要吵起来的,我与我采倪爹爹学惯了,什么歪理斜理都能扯出来的,小八师兄讲不过我便会抡拳头,总还是我吃亏的时候多,今日我算是逮着了个好机会,我瞧着他不讲话,便又学了师傅讲大道理时的模样!
“右风仙上对小八师兄情根深种,我们月虚又有哪个对你虚假了呢,你这般可是心中将我们当外人,若是,你便与我与师兄师傅讲清楚去,免得我们再情深意切为你,也多了丝清闲!”
“不……不是”,小八师兄面露难色,我本以为奸计得了逞,心中却正得意,突然脑仁一疼被重重敲了一拳,我发着怨地望着,他却还理直气壮了,道:“什么情根深种、情真意切的,成语是这般乱用的吗?戈曦师兄那般学识渊博,怎的你一点没被熏陶,落织衡师兄的一身痞子气儿你倒学了个七八分,还好意思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