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土堆下的嫩叶已经完全舒展开,从中心又长出两片毛绒绒的绿叶。
宋芝看着不觉心情大好,哼着歌走进隔壁别墅。
推门进去发现屋里特别安静,而且冷气低的吓人,十五度,这不是要命了嘛!
宋芝抱着肩找空调遥控器调到二十八度,路过客厅时却看到满地的玻璃渣,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散发冰凉的寒光。
宋芝急忙上楼,二楼的楼梯上也有玻璃碎片,还有金色的曲谱被撕碎撒在地上。
心想比赛出了问题?
很快又否定,不能吧,他那么用功的练习?!!
越想心越慌,心里直打鼓,在卧房门前,本想礼貌的敲门,但临时又改成直接开门。
屋里很黑,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屋外的阳光,门口的灯光在傾洒成一个斜斜的矩形,矩形里也一片狼藉,屋子里也冷的吓人,像进入了一个冰窖,一个寒冷的冬天。
宋芝站在门口喊:“时春?时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宋芝进屋开灯,满目的凌乱,桌上的东西全被扔到了地上,连衣柜里的衣服,各式的衣服都被扔的到地板上。
屋子里很冷,没有人气,也不见时春的身影,宋芝避过地板上的障碍物,跑到浴室里,也没有人。
噹~
声音从三楼传来,宋芝赶紧爬上三楼,看到靠在琴房角落里正在喝酒的时春。
松了口气,还能动,说明没什么大事。
但琴房的地板上却着实脏乱,打碎的玻璃杯,白的,红的和青的酒瓶横七竖八的散乱放在地上。
有些喝空了,有一些还有半瓶,有些流到了地上,整个屋子里都是冲鼻的酸酸酒味。
“你来了。”
角落里的时春猛的灌了口就,眼睛冷漠的看了宋芝一眼。
说了一句,像是在打招呼。
宋芝将三楼的空调关了,两边的阳台门打开,热热的夏风穿堂而过,不一会儿,送走了淤积在屋子里一夜的酒气和寒冷。
从搂下拿了一个红色的大桶,将楼上的空酒瓶和玻璃渣放进去。
又将没喝完的酒整齐的码在时春旁边。
时春看着身边的酒瓶,靠着墙角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宋芝你可真上道。”
宋芝站在时春面前也笑着说:“是吗?我看这些酒都不便宜,扔了挺可惜的。”
“会喝酒吗?来一杯!”
时春笑嘻嘻的递给宋芝一瓶啤酒。
“好,不过我的酒量是八度,600毫升,我会醉的不醒人事,今天可能就工作不了了。”
宋芝接过酒瓶,坐在时春身旁,靠着墙。
“怂包,哈哈~这么点酒量,哈哈哈~喝!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喝酒哈哈哈~”
时春拿起酒瓶碰了一下宋芝手中的,随后仰头就喝,咕咚咕咚,半瓶酒下肚。
砰!
酒瓶砸在木地板上─粉碎,地板也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而时春也闭着眼靠在墙壁上。长久没有动静,似睡着了一般。
宋芝起身将所有的酒瓶都扔到塑料大桶里,拿抹布将地板上的酒渍清洗掉。
又从卧室里拿上来两件干净的毯子和一个枕头,在琴房铺了个地铺,轻轻放倒已经熟睡的时春。
再关门,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
随后收拾楼下。
宋芝叉腰站在楼梯口,看着满屋的狼籍,深呼了一口气,嘴里碎碎念:
“一定要让他给我加工资。”
下午三点,时春饿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屋顶刺眼的天窗,然后是盘腿坐在一旁的宋芝,低头认真的玩手机,看到她安静的守在身边,竟莫名的觉得安心,在快要坚持不下去的路上有一个人陪着,也不算无望吧!
时春用手撑着软软的毯子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头剧痛无比,不禁□□了一声。
“你醒啦,饿了吗?我去给你端一碗粥上来。”宋芝放下手机,关切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起身,咚咚的跑下楼,不一会儿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上面放了一堆咸菜。
递给时春,时春靠着墙壁摇头不接,示意没有力气。
“那我们到外面吃”宋芝指着阳台的桌子。
时春不满的摇头:“太阳太大,热。”
“那怎么吃啊?我喂你?!”宋芝试探的问。
听了这个建议,时春没有排斥,反倒点头,表示赞同。
宋芝翻了个白眼,深切的觉得自己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小丫鬟。
时春……就是个脾气不定又任性的……大少爷。
真是欠他的!??
满满一勺送到嘴边,时春摇头
“太多了。”
半勺
“太烫了。”
吹一吹
“有点凉了。”
将勺子放回碗里,端在时春的面前。
“自己吃,我帮你端着,这样你还不行的话,我就下去给你找跟吸管,如何?”
宋芝带着威胁的笑容。
“我选自己来”时春扯动嘴角,抬手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粥。
宋芝腾出一只手玩手机,最近班群里很是活跃,大家都填完志愿,商议集体办一个谢师宴,宋芝没什么主意,只求不要太贵,在哪吃都行。
“考的怎么样?”时春带着残余的酒气正对着宋芝说话,那气味很是酸爽。
宋芝偏过头,很委婉说:“大哥,这话题等你吃完,下去洗个澡,我们再好好聊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