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王子良刀仍在右手,但抬左手就对那红披风打了一个大嘴巴。
周围围着的大刀骑兵平时见惯了王子良一不高兴就抬手扇人的恶习,知道他生气了不好惹,都不敢高声。红披风咬着牙,也不敢出声。围观的人更是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有人喘粗气,恐怕闹出蚊子叫的动静,就脑袋搬家。
“王子良,你个狗屎,快出刀!”
王子巽忽然天崩地裂的骂道。
周围的人猛然听了这话,差点摔倒在地,心说你这小子吃了三百多斤豹子胆吧,喊出声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骂他。
那群大刀骑兵更是惊的一颤,差点从骏马上掉下来。他们平时只见有人被王子良打,哪想今天破天荒的竟然有人敢骂少爷,马上皱着眉把腰间的大刀在手,怒气冲冲的朝着王子巽围过来。
忽的,又有十八名骑着白马的骑兵过来。当中两个穿着紫色衣衫的骑兵,衬托着一个穿着白衣长袍的儒雅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下马,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王子良转头生气。
中年男子长身而立,不由分说给了王子良一个嘴巴,怒道:“你瞎跑什么?害的这么多兄弟为你奔波劳苦。”
周围的骑兵赶忙劝解,称呼王大人息怒。
王子巽看出这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就是王子良的父亲王大人,这排场,真是叫人咋舌。
王大人垂着手扫了一眼周围环境,让骑兵下马将整个客栈包下来,他带着王子巽三人来到里面,将王子巽和王子良分割两个房间,又让胡大姑独在一间。
王子巽一屁股坐在长椅上,难以预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忍不住把玩着蚰蜒刀把,却因为墙壁不太隔音,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声音,正是王大人和王子良。
王大人声音细小温柔:“打疼了吗?”
王子良硬顶一句:“不用你管。”
王子巽寻思,王子良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你这狗粮,真是有爹不知没爹的苦。
王大人轻笑两声道:“我是你爹,自然管你。你自己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我自然要管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擦破一点皮,我都得心疼死。你原来那丫头去了哪里?外面那女子眼中都是狐媚妖惑,不是好人,你赶快把她赶走。”
“我的事,我自己处理。”王子良虽然语气生硬,但还是把自己遭遇说了。
王大人早没了怒气,只让王子良在房间里好好想想,他则转到了王子巽房间。
王子巽见他高大的身材健康硬朗,慈眉善目,三缕胡须自然而垂。还闻到他身上还有一种气息,当然不是涂擦的香气。而是,一种作为长辈的温暖味道。
王大人用祥和的目光望了王子巽一眼,轻声说:“你使的快刀?”
王子巽觉得他有势力且热情,就对他有些好感。就认为作为长辈的他应该对自己关心的。王子巽考量到此,把心托出来,对他说:“是,你也是快刀八大王家吧。”
“不是。”王大人淡然的摇头笑道:“我,虽然姓王,但只是身在济南的一个区区的兵马小官,上不敢瞒君罔上,下不敢欺压百姓黎民。只会兢兢业业保护城池,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八大王。”
“不,你明明是。”王子巽这个风火少年,最喜欢脱口而出。
“我说过,我不是!我们全家都不是。”王大人大喝一声,眼睛瞪得几乎超出眼眶,黑色的瞳孔赛过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