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那么不爱搭理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下面的小鬼相处好。”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托梦给我的，我能帮你做的都会去做的！”

话一落奚舞又有些心虚了，她是想帮顾明川，可一想到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带着血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就又怕了，急忙补充道：“你到时候可要好好说话，莫要吓我！”

“早知道你上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一定会拼命将你留下来的！”

说着，奚舞的脸上已是湿了一片了。

“我这样说，也只是安慰我自己罢了，我即使将你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郡主，根本左右不了我皇帝舅舅的心思。”

“那群该死的家伙！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好好待你，连在北疆城遇刺估计都是只顾着自己逃跑，让你白白丢了性命！”

“我本想偷偷将独自逃回来的头子赵兴给抽一顿的，谁知道我还没去找他，他自己倒先死了，气死我了！”

“不过也活该他！”

“我有听你的话去见了你姐姐，我现在特别喜欢她，比喜欢你还要喜欢她，我觉得王妃姐姐真的特别好一人！”

似是觉得描述的不够详尽，顾清越嘟囔道：“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顾明川，你知不知道啊，王妃姐姐不记得你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不在了，但也好在她不记得了，不然她该多难受啊。”

软玉听着奚舞东拼西凑乱七八糟地说着，朝四下望了望，忍不住催促道：“郡主还是挑些要紧的快些说吧，让人发现了就糟了！”

奚舞抬头看着软玉墨玉，眼泪汪汪道：“莫催莫催，这些话不全说给他，我心里难受。”

见状，软玉默不作声了，只是更警惕地察觉着四周，奚舞则重新低下头，拭了拭眼泪正色道：“对了，顾明川，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发现我好像没那么喜欢你了，我……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你在下面不会怪我吧？”

小心翼翼又有些唯唯诺诺的，奚舞又急忙说道：“你不能总怪我的，我心里内疚的慌，但实际上你心里不也没我吗。”

“我之前初到京城，什么都不懂，年会上见着你时只觉得眼前一亮，是真心想和你亲近，可我慢慢地发现我对你好像不是那种……喜欢。”

“我喜欢上了一个教书先生，他人很好，很温和很善良，与我之前见过的世家公子都不同，与你也不同。”

“我第一次这么想和一个人共度余生，我想陪他一起在学堂里教书，恬恬静静的，平平安安的。”

“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常去看看王妃姐姐的，我也会多多陪她。”

“这些纸钱都烧给你，你在下面便不会冻着饿着了，我害怕给你烧的太多了，便有厉鬼同你抢，你定是抢不过他们的，所以就先烧这些，日后再续续给你。”

奚舞正碎碎叨叨着，嘴巴忽然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捂住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无声站着的墨玉霎时踢翻了火盆。

随后便听见假山外有人呵斥道：“那边鬼鬼祟祟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