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谢耘奎的学堂前晃过,不过“存心”二字,她要的是冷燃主动来见她。
冷燃带顾清越进了内屋,关上第二道门,屋子里并没有可落脚的地方,故两人皆是站着,顾清越免去了无意义的寒暄,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要事与我说?”
冷燃沉郁着脸,不愿抬头,回道:“属下对谢耘奎之事有所隐瞒。”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清越今日来的确是想弄清楚谢耘奎的身份,但是与其费力从谢耘奎嘴里问出来,还不如让冷燃开口告诉她,她在明,冷燃在暗,她想做什么,冷燃是能猜出一二的,她此举冷燃也该知道她是在怀疑他之前说过的话了,既如此,冷燃大概率也不得不出来说明,于是两人便都在这里了。
冷燃道:“上华城破之年的新科状元。”
虽早有猜测,可当冷燃说谢耘奎曾是新科状元时,顾清越还是微微吃惊了下,甚至还稍稍替谢耘奎感到一丝惋惜,不过前脚刚迈入殿堂,后脚这殿堂便被毁了,只是这惋惜不过片刻:“那时你仍在上华城,你们二人可认识?”
“我们打过照面,那时我只知他文韬甚佳,还不知他武略竟是也不逊半分,陛下对他极为赞赏,但他既是新科及第,还未来得及被授职,皇城便遭遇大祸,而此人也如昙花一现不再见踪迹,又或者说人人自危,谁会去关心一个刚及第的文弱书生。”
顾清越冷哼一声,插腔道:“文弱?他可不文弱。”
“我路上有耽搁,故谢耘奎大概是比我先到达长安城,而他来长安城的目的应和我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你和世子。因为他做了尚书府的教书先生,我又常悄悄来回在世子府和尚书府附近探看情况,次数多了,我便发现了他,第一次见只觉得眼熟,再见便想起他是谁了,只是当时势态严峻,又皆知小冷将军死了,我不敢贸然相认。好在他行事也算谨慎不至于暴露自己。”
说到这里,冷燃继续道:“但是公主你在尚书府软禁期间,他并不曾去找过你,你们也未见过,不然你不会不知道他并让我去查他。”
顾清越道:“疑点颇多,如今他又攀上了奚舞这层关系不对等等”
冷燃忙道:“公主怎么了?”
顾清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让我想想。”
…
“顾二小姐。”
“公主受苦了。”
“云裳公主?”
…
都是些什么声音,轻飘飘的,在脑子里嗡嗡作响,顾清越眼睛闭的更紧了。
好一会儿,顾清越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冷燃:“他好像,去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