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阁的推演之术是不外传的。”
“那你收我为徒也行,我没意见,这样我也算是九方阁中的人了。”
“好啊。”重彧心想这么痛快,且又见他弯了眼,听他道:“你且先挥刀自净吧。”
“啊?!”
水中的锦鲤被吓得散开。
授九放下帘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这面也是见过了,功课自也是提到了日程上来,重彧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除去规定的时辰,得了空就往着谢水轩里钻,这府上的人皆道稀奇了!
一连几月,这殷勤也可谓是献上瘾了,就只眼巴巴地望着授九,饶是授九天生淡漠,也不禁生出为难来。
推演之术不假,他会不假,不可外传也不假。
可授九每每望见他跨进谢水轩的门槛,心下还是一阵阵的虚,阁主喝醉后耍的酒疯的场景历历在目。
“好家伙!我一见那重家孩子,眉清目秀,跟花一样……粉嫩嫩的……当即!就和重霍拍板了!这个媳妇,本阁主要了……呸,替授九要了!生辰八字一对……哇塞!腊月廿九,八月十五,老衲掐指一算,不得了啊不得了,天生一对!嗝——可哪知道,重霍他奶奶的给我生了个……公的?!……可把我气坏了……”
好家伙!
授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事情的演变哪是他能控制的,当下重彧目的根本不在要跟他学艺上了,而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一般。
授九更加受不起了,只想还是躲远些好。
这一躲,哪还得了,就让重以为是自己诚意不够,更加来劲了,授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其实不是我算的,而是我听别人念叨的”一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府上都说九公子有本事,把嫡少爷收得服服帖帖的。
旁人又怎知活到如今还没遇过什么不顺心事的九公子心中是作何感想,只得一味往一边退。
久而久之,曾认为授九说什么都对——因为他算命准的重彧意识到授九貌似真的不是特别喜欢和人亲近,就识相地自觉划了界限,不可逾越,却又耐不住美□□惑,一见授九,还是不住地会多瞟两眼,万幸人家也不是过分的嫌弃他,便一得了空闲就还是钻,到后来,差不多就在谢水轩了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