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又道:“这里是分流地,陛下他们还有政务,再行半里就要折返了,所以往西南支流走,娘娘他们也往西南走,但走上一里,但东南支流才多景,陛下说让爷你们玩得尽兴再回去也无妨,所以这条是往东南去的。”
“既是如此,”明谙琛起身,“本宫便随父皇他们一道而归。”
“皇兄当真兢兢业业。”明清玦赞叹,“皇弟自愧不如。”
“四弟不必自愧,一国储君,不可不勤。”
“恭送太子殿下。”
重彧扫过眼明清玦,只作一笑,他放下酒盏,凑上前去,授九偏头,他低声道:“你以前跟四皇子很熟吗?”
授九:“君子之交淡如水。”
重彧:“我怎么总感觉他……跟你有仇?”
授九扬眉,“……有吗?”
重彧点头,“我觉得今晚有大事冲我俩来,不若我们尽早离开,别殃及池鱼。”授九稍颔首。
“铛铛铛——”百里辰抄起一只筷子,敲了敲酒盏,指着二人道:“别、别那啥?”
白术忙提醒,“咬耳朵,别咬耳朵。”
这孩子凭丢人了!
百里辰:“对,别咬耳朵!”
重彧:“……”
授九:“……”
忽而,他又倾身上前,盯着授九,“这么多年不见,授九你是不是要喝上几杯。”
授九但笑不语。
重彧挥开他凑上来的脸,“滚滚滚,猥不猥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摆脸上了。”
“哎哟!护谁呢这是?”白术笑得高深莫测,“碰都碰不得。”
重彧扶着耳朵装聋,“你说啥?”
白术“……”你就装吧。
瞿汤的手搭在重彧肩上,道:“我的相爷呐,按这情况看来,你家九钦天今晚是躲不了的了,谁让我们从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呢?哈哈哈!”他大笑着拍了拍重彧的肩。
果不其然,年钰一挥手,又搬了酒上来,屋里一时酒香更浓。
果然是年家的清风欢。
明清玦笑了笑,“你们这样闹九钦天,小心重相刨了你们祖坟。”
重彧:“……”
这个主意不错!
明钧意拍拍明清玦,“皇兄莫要担心,他比谁都想灌人家,只是苦于一喝多了脑子就转不过来……你瞪我作何?”
重彧撇撇嘴转过头,正逢授九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哈?
重彧左右望望,再无他人,“你看我作何?”
堂中正是争执不休——如何把授九灌醉时。
“吵吵什么,”重彧清了清嗓开口,“你们不就是找茬喝酒吗?来!今晚谁先趴下了谁围着皇城裸奔十圈……”话还未落,数不清的筷子飞了过来。
“去你的!”
“别浪费我的酒,”年钰道:“行酒令吗?输者自罚三盏。”
“我去,三盏?”明钧意伸出手比了比,“你以为喝水呢?”
“哟嗬!”重彧总算逮到了他的小辫子,“你在担心你家……白大人?”
“去死吧!”明钧意剜了他一眼。
“别磨叽了,就是三盏,瑶公主,霓郡主作证!”瞿汤拍板决定。
授九抿了口杯中的清酒,看着他们起哄,静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