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终错付,无处惹尘缘,昔日历凉薄,今日何需情,且那又如何,终是前尘往事不再,再去念及,便就故而生忧自扰,仅此而已!
可灵活世间,庸人自扰的俗欲之人,却终还是无法放下,他们自己心中的执着之念,罢了!
“珍儿,自昨日随我回族,你便已经在此宫殿处,不眠不休地,发了一夜的呆了,我知道,其实你此番能够回来我身边,一定不是你的本心意愿吧?”
“若是有人~从暗中逼迫你的话,我申鳌定不饶他!当然你此番,若只是为了你鱼莲洞的那个女儿,或是为了申宁的话~我也会~我定也会全力助你的……”
慢慢从暗处走向明处,只见那龙族族长申鳌,依旧默默地,一副款款情深地,用心静静凝视着面前的蛟女海珍,且柔声细语地相言以对。
“申鳌,对不起,终是我误了你,也误了媚儿……”
只见此刻,所在海珍的眉目当中,不知何故,倒忽而衍生出了一抹,十分柔弱生怜地,弱势之态,且直直望着申鳌的眉目间,不觉竟故意徒留且露出了,几分的委屈悔意模样来。
“不要这样说,珍儿~不是你凉薄,也不是你待我无情,只是那开端的初始,便就是我申鳌做错了!”
不知不觉间,依旧还对蛟女海珍念念不忘的申鳌,不禁私自黯淡下了神色,忽而激动了心绪。
“我承认,当年确是因我情不自禁,先骗走了申宁,且又在你醉酒时,偷偷使用了幻形术,变成了我弟弟申宁的模样,而强迫要了你,你可以骂我是个龌龊的卑鄙小人,也可以骂我是个不顾人伦的牲畜混灵!”
申鳌的心绪所在此时,有些紧张慌促地,不知所措。
而再看现在,站在海珍面前,此刻的申鳌,甚至竟还有几许慌张地,站立不安之态,当然,这无非也因为,他再次实现了自己梦罢。
“但是我至今~我至今从未后悔过,哪怕我与申宁的兄弟情破裂,哪怕当初我受他人嘲讽,但是,能够拥有你,能够留住你我之间的血脉骨肉,却一直都是我今生今世,最最幸福的事情……”
一时之间,只见此刻申鳌的眉心,忽而慢慢地紧蹙在了一处去,目光中,甚至还有种苦不堪言的爱意,似从未曾倾心而付过一般的,纠缠着无度。
暮然间,就在申鳌不远处的蛟女海珍,在听到这番付诸倾心的,深情表白之后,只见猝不及防的,那海珍竟朝着那十分痴情的申鳌,径直走了过去。
转瞬,赫然只观,海珍就那样悠然而立在了申鳌的眼前,四目相对间,她竟然在申鳌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忽而抬起了手来,本想伸手去碰及申鳌的脸庞。
可是最终,她却终敌不过自己的心意,最后反倒还是将纤纤细指,默默地落在了申鳌的肩膀上。
海珍的举措,毫无征兆,一时只见,仿佛受宠若惊的申鳌,就像当初未经世事的毛头小伙子一般,立时便就全身僵硬地,呆在了原处,再不敢动弹半分。
‘你对珍儿的感情,珍儿又怎会不知呢,只不过,你的话却说错了,也许你们兄弟都没有错,从一开始,便就是珍儿错了,我曾经错过了你,错过了申宁,且还促成了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过错,最终,才酿成了今日这般结局……’
此时此刻,只见蛟女海珍的目中,莫名的含泪,未语,但是再观她的眉眼神色,却分明早已是一副,沧海桑田一般的苦楚难言之色。
‘……就因为我的过错,我的大女儿至今,都与我再不相认,我的丈夫申宁,无端失踪,莫名遭囚几千年,且现在,就连我的小女儿,也要无故跟着受其牵连,她的幸福也岌岌可危,……’
‘……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或许,只有我离开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才会合好如初,你们才会合力敌抗北冥幽王玄灵吧,到时候我的媚儿,也不会再这样任凭怨念操控,不再从中作梗助纣为虐,我的锦儿也会顺其自然地,得到她所想要的幸福……’
想着想着,只见海珍的眼眸,竟开始无端地,生生被泪水模糊了所有。
“珍儿!你怎么了珍儿!珍儿……”
此刻站在一旁的申鳌,在慢慢地平复了心境,刚欲抬眼望向那蛟女海珍之际,可却不料,目光倒正好与海珍的泪目,交叠在了一处,一时间,只见他十分轻柔地,且带试探性地语气的,而对海珍轻声唤到。
“嗯?”无故间,只见海珍这方才,从痛苦的思想中,慢慢晃过了神来。
“我没什么,只是~我可能遇到了一些难处,不知道,该不该讲!”
尽管处于此情此景当中的海珍,是那样的不愿提及,她所想要表达的请求之意。
但是,碍于眼下整个北冥时局也浑沌不安,迫于无奈,眼下,她却已经是陷入绝境一般的,再别无它法可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