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閔家主和閔一斗的如火如荼时,另一边残破的连挪动一分都困难的袁心怡,隐晦的扭头望向侧边,无声的动了几下唇角。
争斗中閔家主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顾忌的缩手缩脚从而不敌以前一直不如他的閔一,从而被閔一抓住机会重创閔家主,受伤倒地不起的閔家主看着眼前毫无损伤的閔一,眼前一黑气的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畜牲……”
气定神怡的閔一很有闲心的整理了下衣袖上的灰尘,嘴角一勾,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毫无负担的做起不孝子:“行了,整天畜牲畜牲的叫,如果我是畜牲,那么父亲你是什么?生我的母亲又是什么?”
閔家主被閔一的话气的脸色更加青白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到嘴边的话无声的咽了回去。
“父亲大人啊!你真的以为失去内丹的我为什么会被外界尊称为閔大师?真以为我没有后手敢过来收割我种下结的果实?”
閔一边说边看到父亲只是被他气话气的反应大的样子,眼神一转就知道父亲是想拖延时间,嘲笑的看着父亲:“父亲是在等那位不知姓氏的煦吗?”
“行了,气大伤身,身为你儿子我还是孝顺孝顺你吧!我被外界称为閔大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擅阵法。”
“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他?呵…那种很会装*的人,现在还在我的阵法之中傻傻的转悠呢!”听到这话七人一鬼看着毫无所知嚣张的閔一,心里为他默哀一秒——允悲,齐齐的偷瞄着本身就变得怪异起来的煦,心惊肉跳的纷纷尽量装作自己是空气紧贴着第一次觉得会隐身会保护人的幕罩非常碍事,总觉得他一会死的很惨的既视感。
而无知的閔一依然顺从心意终于能站在藐视幼儿时期视为泰山的父亲面前肆狂起来,搬倒或者说是斗赢父亲的閔一自信心爆棚不舍得停下来继续叨叨的说着自己少年时期就开始实施的计划,发泄自己从小到大对父亲和母亲的不满,以及笑看被他耍的团团转的众人。
幕罩里的任务者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煦有种给人入魔化身成为杀人如麻大魔王的既视感,但是因为千百年来的习惯,习惯成自然嘛!所以他再疯狂,从心里来说确实不想杀人,不过嘛……煦也并没有理会面前的家庭伦理剧,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半空一路吵个没完让他回忆起不好记忆的某物。
如果说一直他都是个帅气的小哥哥,在正经不正经之间摇摆不定,那么现在陷入疯魔中的他就是杀气不露,但是目入所及之处看啥都不顺眼,只想着将一切都粉碎。
杀意和看不顺眼这回事本来好像毫无相关,但是在一个有能力又不多加节制情况下对其周边环境甚至生命来说,煦就是一个炸弹,还是能循环利用的那种,破坏力杠杠的。
当无知家庭伦理剧表演者或者脑补过头任务者们命悬一线时,煦从幻境中苏醒过来,让目睹这一切变化的任务者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虽然说煦恢复了理智,但是这一刻煦却渐起杀欲之心,有时候理智的人反而比疯狂的人更加可怕,杀伤力更加强。
而外面的伦理剧也在这时起了变化,閔家主看着眼前曾经被他寄予希望的大儿子,眼中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郁,无力的闭上拖拉苍老的眼皮,用力握着一直不离身的拐杖,最后还是无声的叹一声,白费了。
伴随着閔家主叹息的是閔一念叨终于被命运扼住脖子而戛然而止,视线沿着閔一被掐住脖子的青紫色手臂一路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自从上次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陈耀华。
陈耀华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全身透着一看就不正常的青紫肤色,况且一个正常只是偶尔锻炼的青年怎么都不可能毫不费力就掐着一个有一百三四十斤体重的男人脖子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
场中的变化让之前幕罩里走神的众人隐约猜到了什么看向依然没有力气瘫软在地的袁心怡,袁心怡也不负众人的期望,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沙哑的嗓子如同喉咙里装满沙砾那样咯咯咯刺耳的笑了起来。
“閔少爷,閔大师,你以为我看破你的诡计后会没有任何准备就瞎学道法?你不会到现在都天真的以为随便放在桌上的禁术会让我不起疑心?!”
“閔一,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总会留几条后路,我知道你没事,但是你没有闻到?陈耀华身上可是有□□,虽然成色差了点,但是要你的命还是可以的。”
袁心怡控制陈耀华将閔一摁在地上,但是依然单膝跪压着閔一背部剪着他的双手以防又出现什么反转戏码,袁心怡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况且已经和她融为一体的元辰,她知道在外面某处肯定有他父亲派遣的人,最少融为一体时她是安全的,况且…呵…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分离他们,只是对她来说安全依然没有自由重要。
说真的,布置陈耀华这个后手,袁心怡一开始也不确定能不能起作用,谁知道閔家主的出现给了她机会,想不到啊!家族就是家族,远比她狠心,最少……
回过神来的袁心怡知道现在不是想自己多么聪明多么机智的事,毕竟拖的越久她逃跑的机会越少:“閔一,你救我出去,要不然我会告诉所有人你的秘密。”
听到这话的閔一心里嗤之以鼻,不屑袁心怡的恐吓,袁心怡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閔一的心思,袁心怡只是看看閔家主再摸摸肚子部位,閔一立刻脸色都变了,虽然閔家主看不到,但是閔一眼神闪过一丝杀气最后还是低头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