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份的天气,阳光暖洋洋的晒着,灵珊失眠了一夜,正在车上补觉。却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打开帘子往外看,家丁慌张跑过来,“小娘子,不好了。”
灵珊吓了一跳,瞌睡顿时跑的无影无踪。“出什么事了?”
“前面路上躺了一个人。”
“啊?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人躺在路边草丛里,奴以为是个大包裹,拉出来一看,居然是个人。”
“死了吗?”灵珊问。
“不知道,奴看他一身血,吓死了。”
“怕什么,我去看看,我就是医师嘛。”
前方几米开外。被家丁从杂草丛中扒出来的人脸朝地趴在路边,身材瘦长一看还是个少年身形,一身玄服已然破破烂烂,被暗黑的血迹泅成一片。鞋子也不知去向。
“把他翻过来看看。”
“是”家丁忍住内心的恐惧,将那人翻过身来。
众人均抽一口冷气,但见少年脸色苍白,毫无生气,10个脚趾均被剥去,身上显然受了酷刑。
灵珊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脉象微弱,还有一丝活力。
“你,拨开他的衣服,看看何处还有伤痕。”灵珊指示一个大胆的家奴去做。
家奴小心拨开他衣襟,背上胸前伤痕累累,待要解开他的裤子,灵珊和春梅背过了身去。
灵珊背对着他问“如何?”
家奴松了口气,“禀小娘子,还好,下身没有什么伤痕。”
他将他的衣襟穿好。
“将他抬到马车上去。”灵珊转过身来指使着家奴将他抬到马车。又对春梅道“你把我的药箱子拿过来。”春梅掩住口鼻压下那阵不适应声而去。
灵珊利落的跳上马车,蹲在车厢内眉头紧皱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少年,她想不通是谁这么狠的心,这少年看来并不比她大多少,却承受了如此的酷刑。
春梅提着她的药箱爬上车来,灵珊接过来。吩咐道“让马车快些走,这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我箱子里虽然有药,但只能延缓他的衰竭,我们要尽快赶到茅山。”
春梅探头吩咐了车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