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哥哥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吧,不然之前无论多忙,每晚都会来看望她的哥哥,何至于忙到日日不见。
她自以为明白了哥哥的意图,她自我安慰他有苦衷,是迫不得已。但是内心的悲伤是那么满。无处排遣。
这一个多月,陶异虽然没有来看望她,却日日听取下人汇报她的日常起居。三年来,他早已练就铁石心肠,如今只能采取一贯的冷处理措施,带着种舍身救义的悲壮,思量当前见面,难免心软惭愧,途生悲伤。于大业多有干扰,不若静待时光稀释。
对灵珊的情感,他并未思量过,只是这么多年,宠溺呵护已经根深蒂固。是亲情还是爱情,他也分不清,更无暇分心琢磨这些琐事。若不爱,何以在年初临安知府来为那色名在外的嫡子求娶灵珊之时,怒不可遏,私下找人打断了知府公子的腿以示警戒。从此再无媒婆敢入陶府。
他谨遵父母教诲,更何况有文书为证,他心内已是认定灵珊为妻。如今虽另娶她人,却只是权宜之计,不过是大业之路上的一颗棋子。婉婉如今伤怀,日后定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书房。
“婉婉今日如何?”
“小娘子心情不太好,和往日倒没什么区别。”
“她没有再吵着要见我吗?”
崔护摇摇头,捉摸着主上的心态,思量着回答“最近没有,起初是每日来找您,后来就只闷在自己的院子里。”
陶异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时辰她可休息了?”
“适才从那边过来,小姐还在湖心亭里坐着。”崔护瞧了一眼陶异的神情,又加了一句:“小娘子最近看着清减不少。”
陶异盯着崔护看了一眼,崔护顿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良久,他叹了口气:“还是这么任性,我去看看。”
崔护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春梅拜托他请少主务必来规劝灵珊,也算是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