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踏春,入京准备,这几日陶府上下一片忙碌,陶异更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才安顿好了诸项琐事。
这日晚间,他刚在书房做下,喝了一盏茶,灵珊已经冲进来,急声质问:“哥哥你为何留我一人在这里?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一起去京城吗?!”
陶异对崔护挥了挥手,让他们在门外候着。
三年多的历练打磨,他以为自己早已霜满面心如石,然而经历过这诸多事后,方知他还是贪恋心中这唯一的温暖和光亮,舍弃不得,寤寐思之。
他叹了口气,看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自己连日来的闷气白生了,他拉过灵珊,将她按在书桌前椅子上坐下,自己则靠着书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张的小脸,不觉笑出声来,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被灵珊一把推开。
他叹了口气,深情凝望着灵珊,问道:“婉婉,你心内可还怪我?”
“我.......”灵珊一时语噎。自从哥哥病好后,她开始刻意的保持距离,不再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陶异现出一种无奈的神色来,有一种说出一切的冲动“我如今不能对你言明一切,不过你应该看到,我与其华如今的状况,实是形婚,乃是不得已为之,并无夫妻之实。”
灵珊震惊的睁大了眼。陶异继续说道,“婉婉请信我,待大仇得报,我定放下一切,陪你放舟江湖。”陶异郑重许诺,一丝红晕爬上耳根,他伸手将灵珊拥在怀中,在她耳边徐徐说道:“我一直被仇恨折磨,曾想过只要能报仇,抛弃一切又何妨,但是看到你和薛师兄言笑晏晏,心内早已嫉妒成疯,后来见到你在那宁为初怀中,虽知他是你救命恩人,却恨不得砍下他碰你的那双手,连沈璇多看了你几眼,我也难以忍受.......我不知道何时我已经如此放不下你,心之所思,不能自已。”他声音渐次颤抖,一把将灵珊抱到桌上,眼神炽热,缓缓靠近,一个轻缓的吻落在樱唇上。
抬起头,却看到灵珊一副石化的表情,不觉笑起来,“我的婉婉,我的小丫头,如今你明白了我的心意,可要将心付与我?”
谢灵珊眼睛红了,望见陶异眼中波光潋滟,深情如斯,忐忑如斯。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继而扑簌簌而落,抬手在哥哥胸前打了一拳,哽咽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及笄你也冷漠不闻,还跟我吵架,还对我瞪眼睛.........”事无巨细的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