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综接过书信和私章,不觉笑了,“父皇,这私章确是儿臣遗失的,但儿臣从不曾给人写过此等诗句。”
转而问那细作,“本王问你,你说亲眼所见本王与男子同进同出,你当时在何处?我不认识你,你应该不是近身侍卫,那应该是驻守十丈之外吧?莫非你有千里眼?”
细作不敢抬头,只说道,“奴才确实见王爷您从山上采药回来,公然怀抱那名男子。”
“哦,你说他是男子,有何凭证?”萧综笑问。
“奴才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恩,即便如此,你说本王与他同进同出,是你亲眼所见?可有他人看到?”
“是,是奴才亲眼所见,没有别人看到”细作声音渐弱,“王爷自知此事不可张扬,故而无人所见。”似乎合情合理。
萧综进一步逼问,“你又是在何处捡的本王手书?”
“我,我在疫区的药房。”
“在药房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捡来?都有谁见到?”萧综再问。
“我在药房第2个药架下捡到,别人不曾看到!”
萧综冷冷道“捡来的,本王这私章乃当日缥缈峰遇袭后遗失,如今却在你手上,你可是那刺杀本王的凶手?你如此编排本王,污蔑皇室,你若不从实招来,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细作忙跪地求饶,眼睛看向萧纲,萧纲咳嗽一声,眼含警告,细作想起被抓的老婆孩子,不得不壮烈呼喊:“陛下恕罪,小民实在是不得已啊,小民受七皇子的蒙蔽,小民一时黑心,七皇子说事成之后许小民飞黄腾达。小民实在是冤枉啊!”
萧绎脸色巨变,想不到萧纲还有这一手。咬牙切齿到:“你这小贼,本王何曾见过你,你胡乱攀咬,该当何罪?”
那小民却频频叩头,“陛下饶命,小民自知人微言轻,自当以死谢罪,七皇子绑了小民的至亲,小民万般无奈啊,请陛下为小民做主。”说完从怀中摸出匕首,当场抹脖子自尽。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皇帝威严神色在诸皇子身上扫过,落在七皇子身上,怒声问他:“你三番五次陷害你二哥,朕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你越发放肆,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王法?”
七皇子并不知晓他和八弟的暗杀皇帝已经心知肚明,看皇帝盛怒,忙跪地长拜,尤强辩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不曾加害二哥。”
“你不曾,很好”皇帝气急,冲凌霄道“去把证据拿出来,让他心服口服。”
凌霄叹了口气,取来那些手书密信,以及巫行云父女的签字画押和血书,皇帝摔在七皇子脸上,“看看你和你八弟干的好事,亲为兄弟,同室操戈,当朕是死的吗?”八皇子此刻烂醉如泥,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七皇子匍匐在地,这些证据足够他死一万次了,他矢口否认,“这是哪里来的,这都与儿臣无关,儿臣冤枉!”
皇帝冷冷看着他们,说道:“朕对你太失望了,念你眼疾,对你事事宽容,如今竟纵的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将七皇子和八皇子关入大牢。”
萧绎和萧纪在一片哀嚎声中被拖了下去。临走,萧绎恨恨道:“父皇,你如此偏袒二哥,他不是您的儿子,你会后悔的!”
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众人都提心吊胆,一脸凝重的散去了。
月华如水,普照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