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表演顺利结束,之后的时间留给台下的评委们打分。谢清昼这个主持大局的人,向来推崇的是玩得开心就好,带得整个戏剧社从来不怎么关心名次这种东西,大家只要自觉完美,那就非常完美了。
所以其实比赛还没出个结果呢,谢清昼老早就订下庆功宴了。据说这个庆功宴还是他坐公交车的时候搞的,公交车的椅子背面贴着可大幅的宣传海报呢,叫什么大学生一定要去不得不去轰趴地点之“威廉古堡”,乍听起来赵熹年觉得特像是恐怖片里一定要有不得不有设定之古堡惊魂。但每个人想法不同,谢清昼就觉得还挺唬人的,当时在公交车上就打电话预定了。
后台这边,宋浥刚想去换衣服休息,但势不可挡,他就被蠢蠢欲动的人们硬拽去合照留念了。赵熹年就没有这等烦恼,她倒腾干净自己后就溜去了小山他们在的座位席。
一圈同学正围着赞叹她这个小太监啊真可爱呢,不值得拥有姓名的小同志就又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饭盒。
“呦,这还有剩下的呢。”
“不是,早就被吃光了好嘛。”小同志回道,“是宋浥看你没吃饭,让我下去重新给你买的。”
赵熹年捧起饭盒,还没来得及细想,主持人便又上台开始公布比赛结果,结果就是历文院的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台下评委的那一串评价比较复杂,反正赵熹年抓住重点就是说他们以严谨对待历史并加以适当瞎掰的姿势夺得了冠军,而偃蹇戏剧社则位列第二,文学院代表团屈居第三。
在一片文院学子的欢笑声中,不值得拥有姓名的小同志嚎叫得尤其响亮. . . . . . . .
欢笑之余文院的一帮才子们就开始回味他们边玩儿手机边欣赏的历文院的那出戏了,咂摸一下感觉也没啥出彩的,赵熹年心里其实也这么觉得,哦,不是说是因为她的戏排了第二啊。
想当年历史专业乃是元大文学院内部的一个分支学科,只是后来分出去了又凑吧凑吧另立成了历文院,按理说既然分出去了,学校应该为这个新院建一栋楼啊,但是元大穷啊,就把原本独属于文院的那栋楼给一分为二了. . . . . . . .
文院一共四层,如果横着分,一楼二楼给文院,三楼四楼给历文,除了需要爬楼外其实也没啥麻烦的。但是学校当年是竖着分的,东边靠山的给了文院,西边靠街的给了历文,而这栋楼的厕所其实全都建在了东边,如此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历文的才子们人有三急了得专程跑趟文院. . . . . . .
据说历文院那边院长小信箱每年都被要死要活要建厕所的信给塞满了。
大家说说看,不提院系之间的明争暗怼,文学院的才子们对一群分出去了厕所还要借自己院的人能有啥出彩的感觉. . . . . . . .
哎,这就是所谓的大学歧视链啊。
赵熹年的口袋里手机震动,她拿出来一看是谢清昼在群里艾特了每一个人:“威廉古堡,走起!”
当夜十点多,偃蹇戏剧社的一伙人做好了夜不归宿的心理准备,拎着啤酒零食就上了风陵山的半山腰,嗯,所谓的威廉古堡其实就是一建在半山腰上的普通小别墅,一晚九百的那种。
谢清昼“哐当”推开别墅大门,他身为社长带领社团前进的方向向来都是:“来,大家吃好,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