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小菀凄厉的叫声从院门处传来，我推开窗户看向她，只看到她抱着一个黑布袋表情很是惊恐，却又不敢把那个黑布袋给丢下。

我很想安慰小菀两句，只是现在我自己都很伤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次听到这样悲伤，还是听到母亲病逝。

“夫人——！”

眨眼的功夫，小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把那个黑布袋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个黑布袋。

“三王子说，他说……这是那个将军的头颅，说是他的孝心……”

什么？！

阿如温查斯！

我握紧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此时我应该是愤怒和悲伤的，然而现在的我十分清醒，是以往二十几年的生命中未曾有过的清醒。

阿如温查斯，阿如温查斯！

“夫人，那个东西好恐怖，我们让大王子找人带出去吧……”小莞很害怕这些东西，隔着窗子与我对话。

“你先出去走走，小莞。”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去恩和那里问一下，阿如温查斯这次做了什么，带了什么人回来，那人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好的夫人。”

小莞很是听话地离开了院子，等院子的门被关上后，我换上了一身玄色中原衣服。

袖子上系上一道白绸带，我走到院中，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任我怎样都不会想到，再见面我与外祖父不只是阴阳相隔，还如此让人感到绝望。

“外祖父，乐宁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