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的当家人名义上是姚老太爷,但他早已经不问世事,所以姚大狂士和姚二狂士是他们的实际当家人。姚二狂士早已听见,但他不说话,端起架子等下人来通报。
其实,这也是姚二狂士的故意之举,让刘顺同对姚家的壁垒森严自然生出恐惧;下人说:“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我会转达少爷的,现在少爷正忙,没空。”
下人整天在姚家转,早已习惯了姚家的规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刘顺同来了,就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刘顺同忍住气说:“我已经说过了,要见你们的老爷,劳烦你去请示吧,耽误了大事,你能担当得了?”
刘顺同不愿意多说话,但秀姑的失踪,让刘顺同哑巴也会说话了。下人迟疑了一下,对刘顺同说:“我还是不能回去,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主人会骂我的。”下人还想磨蹭。
“放屁!这个样你看不出来吗?别惹我们生气!”白振虎吼道;按白振虎的脾气,早就带领人闯进去,不怕找不到秀姑。但是他的说法却被否定了,因为姚家不是一般的主,他们是有功名的大户人家,没有证据之前,就尽量不能在这里动粗。
白振羽他们也明白,动武只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采取的下下策;动文的他们不一定能赢,因为要加兄弟的名声就摆在这里;但动武的他们就更不行了,姚家背后是官府,官府有多少兵?他们能和官兵作对?所以说,他们是经过仔细斟酌才这样决定的。
现在,在没有证据之前,刘顺同和白家兄弟只能要求他们,让自己的人进去寻找秀姑。在他们被断然拒绝之后,他们才可以不得不动手,硬闯姚府。白振虎昨晚已经听到秀姑的声音,又是急性子,说出话当然就比较冲。
“大清早的,谁在这里嚷嚷?”姚二狂士见白振虎大声吼叫,就对着外面很随意的喊了一声。下人赶紧往里跑,跑着跑着又往后看了一眼。下人对姚二狂士说:“少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们家门前闹事,就是不走,您看怎么办?”
有的人就是天生一副贱骨头,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姚二狂士说道:“哦?什么人这样猖狂?我去看看!”
姚二狂士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了,就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刘顺同倒是楞住了,因为刘顺同没有想到,不大点事,下人就应付了,姚家的二少爷竟然亲自出马!大名鼎鼎的姚二狂士能这样“亲民”,的确没有想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堵在我家门前?你们这是想聚众闹事吗?”姚二狂士阴沉着脸开口追问,咄咄逼人;刘顺同平静了一下心情,对姚二狂士说:“姚家二少爷,我是刘家庄的刘顺同,有些事牵扯贵府,所以特来求证。”
刘顺同说话够了温柔了,但姚二狂士的回答却不客气:“我们不认识,你有事到别处去问,到我这里干什么?我这里没有闲功夫,请快点离开,不然我会不客气的!”姚二狂士不是在吹大话,他调集一些人易如反掌,谁不看他的面子?所以说“不客气”当然就不是吹牛皮了。
“姐夫,让我来说几句话。”白振羽平静的对刘顺同说;白振羽很了解他的姐夫,老实能干,过日子是一把好手,但和别人斗智斗勇,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刘顺同退后一步,让白振羽站在前面;白振羽说:“少爷,我是刘顺同的内兄弟,你说我是他的舅子也可以。今天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的外甥媳妇不见了,有人告诉我们,看见秀姑就在你们家出入,我们就是来找回我家外甥媳妇的,希望你能网开一面,让我们进去。”
白振羽的话软中带硬。听话听下音,白振羽明明是在说:我们今天一定要从这里找回秀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白振羽面无表情地说:“假如邻居家的鸡跑到你家里了,是不是就成了你们家的鸡?邻居找来了,你们会怎么办?”
白振羽咄咄逼人,姚二狂士忽然哈哈大笑,对白振羽说:“笑话!我们家从来不会放进野猫野鸡,更不会让人随便到我们家随便找鸡,这样的狗屁理论不要在我家门前说!论嘴巴,就是捏住半边嘴也说得过你!我们是大户人家,脸面岂能让别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