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礼州府邸,一名白衣年轻人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上。
李春风,李傲然,秦十三,张郁刀,现在林欢脑中满满都是这四人。
李傲然能否顺利下位呢?
这就是林欢最大的难题。
此刻哪怕囚禁了李傲然,他那兵权也没有上交,林欢总不能上去抢吧。
等不成要等李傲然老死,自己再去拿那兵权?
林欢可以凭借父亲的官职,暂时囚禁住李傲然,但却没有能力要求李傲然上交兵权的。
至少在查出李傲然有罪之前不能。
大安国的规矩就是文官和武官一向分的很清楚,文官哪怕官职再高,也不可干涉兵权。
武官哪怕功勋再多,也不能干政。
所以,要兵权还是一个很难办的事。
没有兵权,父亲七步天下的第一步就走不出来。
林欢去了李傲然被囚禁的府中。
老爷子一人在那里喝起了闷酒,也许他心中也纳闷的很。
自己戎马一生,到了晚年,不过是赖着位置不走,也未做过什么坏事,难不成还要落个晚年不保的名称?
一个一身傲气的老人被一个年轻人给摆布,确实是一件莫大的羞辱,近几日他在林府,愁个不停。
林欢走了进来,笑道:“我陪你喝?”
李傲然道:“你大可不必假惺惺对我,我这种人岁数的人什么看不透。”
李傲然继续道:“你不过是想借此事,小题大做一番,然后再推着张郁刀上位,就觉得自己可以手握兵权了?”
看来李傲然还没有想到,这事其实是林安国一手安排的。
林欢道:“我绝不会小题大做,我是正人君子,你若无罪我自然会释放你,并且我还可以给你赔个不是。”
林欢道:“其实,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林欢态度很诚恳。
李傲然道:“哦?什么交易。”
林欢道:“我向你借两千兵。”
李傲然吃了一惊,道:“不可能。”
李傲然旋即说道:“你把兵权当什么了?这也能借不成?”
林欢叹了口气走了,在门口时,他语气平淡的道:“李前辈,你若借我,我保你儿子可当礼州高官,你也可以在礼州继续当你的总兵统领。”
说完这句话,林欢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李傲然一人在屋内,有些心动。
林欢刚出了门,就看见了一熟人,是莺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她应该听见了。
林欢在心里给自己狠狠抽了一巴掌,忘了林府中有着不少眼线的事了。
林欢喊道:“莺月。”
莺月乖巧的给少爷行了礼,道:“少爷,奴婢在。”
林欢道:“陪我去长街,现在,立即,马上,不准拒绝。”
莺月被林欢这长串话给说懵了,当下只好点点头。
林欢把铁驴叫了出来,让他充当着马夫的角色。
马车很快入了长街。
车中,林欢道:“知道我为何叫你出来不?”
莺月道:“奴婢不知。”
林欢道:“别称自己为奴婢,在我身边的皆是朋友,没有高低之分。”
莺月道:“是。”
林欢拿出了一份宣纸,上面写着林府中所有人的名字,递给了莺月。
莺月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林欢道:“没什么,我只想让你做一件事。”
林欢在莺月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莺月脸色顿时大变。
林欢一脸平静的道:“把和你关系好的都圈出来,少爷我今天心情好,要赏他们银子。”
莺月颤颤巍巍的拿着笔,圈了几个名字。
这时,马车停住了。
地方到了。
林欢主动牵起莺月的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下了车后。
只见近处有着一个诡异的小店,黑色的牌匾刻着毒旻殿。
莺月问道:“这是哪?”
林欢柔声道:“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店。”
林欢继续道:“你别看这地方小,各式各样的针和器具倒是一点也不缺。”
林欢扶着莺月摇摇欲坠的身体,温柔道:“而且听说这里的蟑螂,老鼠,蜈蚣,足足有一只猪那么大。”
莺月两眼发黑,险些要晕过去。
林欢却是一脸笑意,把那张宣纸重新给了莺月,开口道:“你要不要重新圈一下,你好朋友的名单呢?”
这时,一只同手长的蜈蚣从黑色的牌匾中突然钻了出来,直奔莺月。
莺月不由得惊呼一声,闭上了双眼。
林欢温柔道:“睁开,有我在呢。”
莺月身子已发抖。
林欢道:“好好圈,要是我发现哪个不是你的好朋友,又或者哪个是你好朋友,你却忘了圈,那我只能把你关在这里了。”
莺月的泪水已夺眶而出,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当下直接呕吐了出来。
林欢扶着她,不让她倒下,直到莺月圈完后,林欢把那张宣纸给了铁驴,跟铁驴说道:“扶她上车,我去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