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听罢,只好不再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
徐青青却是认真道:“林欢,你什么时候对酒这么依赖了?”
林欢愣了愣,一本正经回答道:“自从游学那年吧,游学前,我还没有喝酒这习惯,但现在酒就像是我手中的剑一样,寸步不离了。”
徐青青笑道:“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林欢把右手突然展开,双目看着右手掌发呆。
徐青青不解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想酒想疯了?”
林欢把手合上,悲伤道:“我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
徐青青惊讶道:“何事啊?”
林欢右手握着剑柄,轻声道:“我的手没有那么稳了……”
徐青青已是露出慌张表情,她明白林欢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旦林欢的手不稳了,那么他也就使不出那天下第一剑了。
徐青青担忧道:“是酒害的?”
林欢长叹一口气道:“酒也是有一些原因吧,其实更多是我的心不稳了。”
徐青青不解的看着林欢。
林欢柔声道:“徐青青,我这次去京都,要做一件大事,或者说我接下来要做的事,都是可以震惊天下的大事,前几日和你同宿时,看着你安静入睡,我突然萌生出了若是这一生只和你平静度过,那也是一个很好的事。”
徐青青已握住了林欢的手。
林欢继续敞开心扉道:“当年我父亲跟我说过,假若我这一生平平淡淡,他也绝不会怪我,他说,本就是上一辈子人没做好的事情,没有必要一定要让我去做好,去改变大安国。”
林欢紧握着徐青青的手,思绪也飘到一周前,父亲让林欢去京都前,最后的谈话。
那时,林安国神情痛苦道:“儿子,我这一生,绝对算不上出彩,我当年提出的一年削弱六藩,导致你母亲的冤案,而后又对你强加训练,想让你完成我的理想。”
林安国很久没有露出过如此悲伤的表情,他看着林欢悲伤道:“儿子,如果你能和徐青青厮守一生,幸福到老,那么我交代你的那些事情,你可以不做……爹虽希望你能成才,但却也希望你能开心,你叫林欢,这辈子一定要欢心。”
林欢流着泪水,却是笑道:“爹,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做到,我要天下还母亲一个清白,我还要天下百姓平安,让大安国永盛十三州。”
马车并不奔波,铁驴的驭马术很好。
车外,有清风进了车厢里,拂乱了林欢的两鬓。
此刻徐青青就在身旁,林欢轻轻握着她手,感受着一生中最大的相守乐趣。
林欢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徐青青看,徐青青却知道他并不开心。
林欢的心态已动摇,因为握着徐青青的手,实在是比握着剑要舒服。
林欢没有由来得笑脸的灿烂道:“丫头,到了淮州我带你去好好玩去。”
一向以不听话成名的丫头徐青青,此刻却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靠在林欢身旁。
林欢说出此话,已做出决定。
等事成之后,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