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桐姑娘你别急,给本官看看纸条。”大人语气温和道,叶夕桐把字给他,他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缘字的不同之处,立马瞪着陈宥廷和宙渊道:“好啊,你们竟敢欺骗本官,这字迹显然不是夕桐的字迹,况且这缘字还写错了,你们果然是凶手,杀了两人还不够,竟还妄想诬夕桐姑娘!给本官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陈宥廷和宙渊身边的捕快赶紧抽刀冲过来抓人,宙渊眸子移动正准备出手,陈宥廷忙开口道:“等等,大人,仅凭这字和这位老板娘的几句话也不能证明我们是凶手吧?”
大人立马露出怒色,凶巴巴地盯着他们道:“那你们便到官府跟我老实交代吧,你们为何制造这样一张纸来陷害夕桐姑娘?昨晚你们在哪?带走!”
他狠厉出口,周围的人立马起哄起来,指指点点起来道:“他们肯定是凶手,怕是看夕桐姑娘一个柔弱女子独自卖酒,就想趁机害了夕桐姑娘。”
“对,他们还问夕桐姑娘是不是一个人开酒馆呢,我们都听见了,竟不想如此不怀好意。”
“大人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看着人模人样的,竟干如此龌蹉之事。”
叶夕桐却忍不住皱眉道:“大人,也许他们真的只是买酒而已,虽然我不曾有记忆给他们写纸条之事,但他们看着不像坏人。”叶夕桐眼神里满是真诚和坦然,还带着一丝可怜,陈宥廷突然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很快他知道了,以为大人立马看着她假装认真道:“夕桐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坏人脸上不会写坏人的,放心,本官一定为你和百姓的安全好好调查此事,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和姑息一个凶手。”
他信誓旦旦,一副正人君子的清官样,周围人也赶紧附和:“对啊,夕桐小娘子,你别被他们的伪装外表欺骗了,我们要相信大人的。”
“对,大人说得对,他们很可能就是凶手。”
县令大人立马得意地开口道:“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官府。”陈宥廷忍不住想揍一顿,丫丫的,老子堂堂一王爷,居然被一个县令拿来当泡妞的讨好物,岂有此理,想到此他猛地惊醒,对啊,王爷。
“想办法离开。”就在这时宙渊低声在他身边说,他是神仙,不能对凡人用法力,只能准备赤手空拳对付这群凡人护送陈宥廷走了。
陈宥廷点头:“好,你别怕,我出处理。”然后开口道:“等等,大人,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完你再好好考虑是不是抓错人了。”
县令胖脸立马沉了沉,堤防问道:“什么东西?你别给本官耍花招,赶紧拿出来!”他心想莫非这凶手狗急跳墙要趁机取武器伤他,这么想着忍不住退后半边。
陈宥廷看他警戒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这里人多,可否介意不说话。”他可不想在这里说自己是王爷,毕竟叶夕桐说不定会知道他被流放的事,戳穿他就不好了,而且周围指不定还藏着皇宫的刺杀暗卫。
“放肆!你竟敢意图欺骗大人,有什么东西不敢在这里交出来给大人看的?你是不是想害大人,趁机逃跑!保护大人。”
陈宥廷忍不住开口道:“我是怕你们得罪不起我,夕桐姑娘,你可知我的身份?”他冷冷看向在一旁楚楚可怜看着他们的叶夕桐,既然她有胆子害他们,他不如也将矛头逼向矛头,就算他现在被流放了,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这样陷害他,不如摊开了说,看看她背后的人是谁,就算看不出来这个女人也别想跑。
叶夕桐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忍不住吓得脸色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晶莹可怜,摇头道:“对不起公子,小女子真的不认识二位公子,如有得罪,小女子在此道歉,小女子真的没有害公子的意思,只是真的想不起来公子说的送纸之事,小女子昨晚未曾出门,下午八点便关门在屋里歇着了。”
她说得真诚,陈宥廷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了,捕快却见她这样,忍不住对陈宥廷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我不方便在这里说,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坏我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陈宥廷毫不客气地说,他是真生气了,没耐心跟他们耗了,要不是怕皇帝知道他现在居然跑到青云城,还跟杀人案有关,加上其他有心人添油加醋,指不定皇帝真的生气降罪下来,他立马亮出身份。
县令大人顿时有些气势弱了下来,看他手里没有刀剑,强行给自己打了一下镇定剂,走过去几步道:“好吧,本官就陪你看看去,不过本官劝你别打耍本官的心思,本官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知道。”陈宥廷从容地从宙渊身边走过,跟他走到人群外两米处,背对那帮好奇的人,低声对一旁警惕严肃的县令大人道:“大人,说好了,我给你看,你不许跪不许大声喧哗。”
县令大人忍不住警惕起来,一颗心高高悬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准备出他不意一刀抹了他?不让他叫,还是他真的是什么大人物?
正想着,就见他掏了掏腰间,又掏了掏胸口,拍了拍后腰才抓到硬物道:“等一下,怎么跑身后去了,放心,是块牌子,圆的,等我掏掏。”他只能从外面隔着衣服把那硬物慢慢挪动向前面来,然后才伸手去拿,心想下次还是缝个口袋吧。
县令见他突然这样没正形,忍不住有些生气,可听他这么说,好像不是刀之类的东西,便道:“嗯,本官等着,你最好掏出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本官只是按职责办事,没有故意刁难你的意思。”
“哦,我知道,我理解,好了,你看吧。”陈宥廷伸手掏出来一块铜牌,露出上面的字给他看,县令立马色变:“王.....”
“别叫。”陈宥廷见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立马凑近他低声提醒,扶住他腿软要跪下的动作,见他乖乖点头站好,才继续道,“你是个尽职的好官,本,我要不是有要务在身,也不会这样微服私访,你别声张,就当我是钦差大人,此事你继续查吧,别放过任何人,你能理解吗?”
县令大人哪里敢不理解,忙连连点头,道:“好,属下这就去办,是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耽误您要务了,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赶紧走回去,一脸严肃道:“都是误会,这两位是来自京城的大人,此次只是有要事路过此地,身份本官已确认,此事本官定会彻查到底,请两位大人放心。”
他说着恭敬拱手跪下,陈宥廷点头,道:“行,你先下去继续查吧,你很尽职,本官相信你。”
“是,属下这就去查。”县令大人这才爬起来,脸颊认真有些羞红,心想这下遭了,得罪王爷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了多久了,当下赶紧爬起来殷勤去查案,抓不到凶手,脑袋指不定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