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宙渊带看他站稳后,看着前方不远的街市道,陈宥廷自然地放开他的衣袖,跟着他像前走去。
“宥廷,人格分裂也是你从梦里知道的吗?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宙渊语气平和地边走边问道。
陈宥廷突然咯噔一下,好像自己这样也算人格分裂的一种吧,他跟原主确实不太一样,宙渊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他试探地转头去看宙渊,却见宙渊神色自然,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他顿时微微放心下来,道:“哦,他给我讲故事提到过,我这才突然想起来而已。”
宙渊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故事?”他可不知道什么悬疑推理小说,只觉得这个幻妖好像知道六界的很多事,甚至有的事连他们神仙都不知道,实在让人疑惑是个什么神秘人物。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秀才很奇怪,三天才华横溢两天草包一个,秀才喜欢长相平凡却知书达理精通琴棋书画的王家小姐,草包喜欢身材样貌极佳却只懂卖笑的青楼女子,于是王家小姐找了草包被羞辱,青楼女子找秀才,秀才却不认识她,于是秀才给草包留了字,还找识字的仆人给草包传达自己对王家小姐的心意,草包不服也不识字,便让仆人传达自己的想法,同一人隔着仆人吵架,顿时惊呆了周围人,才有了人格分裂的词。”
陈宥廷真是服了自己的编故事能力,竟然编得这么流畅,这么古典神话,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宙渊也震惊这样的故事,忍不住还有点回味起来,道:“那秀才和草包两个灵魂最后是否被分开了?”
陈宥廷见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逗他道:“欲知以下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宙渊顿时不高兴了,眨眨眼有些挫败感地目视前方菜摊道:“哦,好吧。”心里忍不住有些痒痒的,不甘心,还待在故事里走不出来呢。
陈宥廷看他这样,顿时不敢再逗他了,宙渊大大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咧,这个暴躁又有点可爱的神仙哥哥!
“好了,我直接跟你说吧,你别生气。”他赶紧开口道,宙渊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他,语气故意温和道:“我没生气,你说。”
陈宥廷廷后面那个你说,立马笑了笑,还说不生气,都开始警告了,哈哈!这要是不继续说,他不生气才怪呢。
他清清嗓子道:“然后草包吵不过满腹才华的秀才,恼羞成怒给了自己一巴掌,本来不解气还想打折自己的腿来着,但是他怕疼。”
宙渊突然噗嗤一下咧嘴笑了,陈宥廷忍不住多看几眼,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道:“哇,尘烊,你竟然笑了!”
宙渊白他一眼,不好意思地垂眸转身去挑菜,试图转移话题道:“你继续说,我听着。”
语气温和,还带着些压制不住的笑意。
陈宥廷却没有马上继续说故事,走到菜摊前面,伸手到里面一些挑菜,顺势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高兴的笑容,宙渊心里羞涩,面上却强装平静疑惑地抬头对上他的眼道:“怎么了?故事说完了吗?”他说着放下白菜,假装没有看中菜地放下手,转身继续走。
陈宥廷赶紧放下菜,跟着过去道:“哦,没有。”随即转过头来放弃再观察他,知道他不习惯被这样看,只好继续道,“那我继续说了,于是草包听青楼女子的建议,请了道士来做法,想把秀才驱出身体,霸占秀才的财产,道士拿钱施法泼狗血,搞得乌烟瘴气,却驱不走任何一个灵魂,后来秀才遇到了一个和尚,和尚点出秀才和草包是同一个灵魂,因为儿时父亲望子成龙心切,为了逼秀才读书经常打骂秀才,导致秀才受刺激过度,才产生了这样的精神疾病,最终和尚和秀才的家人以及王家小姐一起帮助他治好了这个病,这种症状便没有了。”
陈宥廷说着走到摊子前拿菜,看宙渊跟着走过来,便跟他对视一眼,继续转头拿起白菜瞧,然后递给老板,老板立马会意地接过,熟练地包装好递给他,客气道:“客官,三文钱。”
陈宥廷把钱掏给他道了声谢,拎着菜走了,宙渊跟他离开了菜摊才道:“你是说,此乃一种精神疾病?而非妖祟作怪。”
他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盯着陈宥廷看,陈宥廷愣了愣,在这个时代好像不能这么说,他摇摇头道:“不知道。”宙渊只好作罢,毕竟他也只是听说的故事而已。
陈宥廷走到一个餐点前面,看到有人在买包子和牛奶,忍不住走过去问道:“老板,你这卖的是牛奶吗?”
老板正往客人碗里倒牛奶,抬头看他穿着华贵,赶紧热情点头道:“是的,客官,这是我们从西齐运送过来的,味道不错,我这里的客人都很喜欢喝呢,二位客官要买些尝尝吗?”
陈宥廷点头道:“嗯,你这个怎么卖的?”
“一两二文钱,一碗是三文钱,一壶八文钱,客官需要多少?”
“哦,我要两壶,你们是西齐人吗?你们那牛奶多吗?运过来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老板顿时停下动作,站起身打量他,看起来这两位还是生意人呢,这该不会是个大单子吧,他立马点头如捣蒜道:“是的,我们是西齐人,离这不远,来回只需要五到七天,我们那有很多牛奶,看二位客官需要多少牛奶,我们一定能保证新鲜地送达给二位客官。”
陈宥廷暗叹不愧是商人,察觉商机的敏锐力挺快,而且还能及时抓住,从他这么问就能看出来了。
“哦,我还需要回去再商量一下,现在大概一天需要三四桶吧,我先拿两壶尝尝再作决定,你们以后还在这里开店吧?”
“在,当然在,客官不用着急,您们回去慢慢商量看看,我这就给您们装上两壶回去尝尝,肯定让您满意,这牛奶新鲜好喝。”
老板立马殷勤地和一旁的小二装牛奶,这可是大客户,巴结好了指不定能赚不少呢,陈宥廷见状忍不住笑了笑,点头道了声谢,结果牛奶时顺便递过去十八文钱。
宙渊抱过牛奶,忍不住有些疑惑问道:“你为何要买如此多的牛奶?你要出售吗?”他能想到只有这个,陈宥廷一个大男人不可能去镇守边疆还带上牛奶的,况且还有那么多牛奶。
陈宥廷点头道:“对啊,光吃火锅没有饮料怎么行。”说完抱着牛奶跟他肩并肩回去。
叶夕桐走到床上顿感一股乏倦袭来,便早早睡下了,青云在她睡着后瞬间出现在她床前,小心地探查她的气息,看她气息平稳均匀,估摸是睡着了才轻轻走到她身边,伸手对着她的额头和俏丽小脸施加法力。
叶夕桐的神色自然没有什么异常,似乎依旧在沉睡之中,青云探查了许久,竟是一点异常都查不出来,他只好收回法力,看叶夕桐依旧面色平静地闭着眼躺着,忍不住蹙眉疑惑地盯着她的手臂和衣服,再次施加法力探查她的身子衣服被子,然后再次侧身收回,奇怪地看着她沉睡的样子,
他施加一下法力让叶夕桐睡得更沉,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转身探查屋内的气息变化,趁着叶夕桐昏睡的时候,四处走走,走到那堆画前,他忍不住想起陈宥廷的话来,开始用法力探查一遍画,却丝毫没有探查出一二来,转头看桌子周围箱子里的一幅卷起来的话,他忍不住望了眼还在昏睡的叶夕桐,伸手去拿起画卷,背对着叶夕桐打开看,只见一个穿战甲的蓝衣男子立于画中,俊美好看,他忍不住有些吃醋地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