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渊一听忍不住有些担心,放一下手中的酒道:
“上次我好像听你和他说,你们不能出现在下面太多的,你这样来看我,我会不会连累你啊?你放心吧,我会快速成长起来,不让你们担心的。”
青云听着忍不住有些失落起来,知道陈宥廷应该就是这样担心自己不是芜烟,反而连累了宙渊和他,所以才劝走宙渊,现在又要劝走他,忍不住心情优秀复杂。
如果他不是芜烟,那他青云这样关心好像确实对他一个凡人的打扰了呢,只好理解道:
“好吧,宥廷,不管你是不是个凡人,我们都可以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活着,继续做个开心的好人。”
宙渊怔了怔,知道他这是对陈宥廷最真切的关心了,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替陈宥廷受着了,便感受一下陈宥廷本尊。
只见陈宥廷已经疲惫不堪,碎发随着汗粘在脸颊之上,却还在咬牙坚持着,忍不住心疼几分,想必青云这句话对此刻的陈宥廷应该是很好的鼓励吧。
正在此时,蚩藤树声音粗老道:“好了,先主人,今日修练便到此结束吧,您进步很快,坚持下去定会有所成就的。”
“谢谢蚩藤前辈,叫我宥廷便好,今天有劳你们了,那我去休息了。”
宙渊看到此便看着青云道:“谢谢彦青上神,我很荣幸也很开心,对了,我想去方便一下,实在不好意思啊,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们待会再聊。”
他认真地说,青云见他这样顿时有些噎住,然后噗嗤笑了笑道:“好,我等你,我送你下去,哈哈!”
宙渊见他这样笑,忍不住有些真的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然后认真地看他道:“谢谢。”
青云见状顿时不敢再笑了,知道他要面子,却有些憋不住笑,抬了抬头,调整一下笑意,道:“没事,人有三急,我可以理解,走吧,我送你下去,然后在上面等你,你来了我会接你上来的,我先隐身一下。”
宙渊点点头,任他在自己身边施法,他顺带帮宙渊失了个短暂的隐身术,以免降落下去,被旁人发现以为他会飞,然后拉着宙渊下去。
宙渊假装走进茅厕,走到茅厕后,便对意识里的陈宥廷道:“宥廷,先出来吧,彦青来看你了,还有话对你说。”
陈宥廷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高兴道:“真的?好,我现在就换衣服出去,他什么时候来的?你跟他聊了吗?”
宙渊嗯了一下,用意念道:“不用换了,你等下,我进去给你换,我跟他说我去人间四处游历了,你待会记得帮我隐瞒一下我的行踪。”
陈宥廷笑着点头道:“哦,好的,我知道了,宙渊你居然撒谎了,真是难为你了,哈哈。”
宙渊面色平静地开口:“等我。”然后走出茅厕,却对屋顶的青云摆摆手指意思是我进屋一下,青云立马会意地点头,道:“行,那你进去吧,我就在上面等你。”
宙渊点点头,走进屋去,看看周围的人都没醒,就和衣钻进被子,一翻身进入了宝灵峰。
“宙渊!你来了!”陈宥廷一见他出现在屋里,也不管身上还带着伤,白衣有些破地看着他,蚩藤树知道这衣服耐打,所以加重了点力道,还是让他有几处出血的地方。
“你伤怎么样?能出去吗?”宙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身形面容也迅速变回自己的模样。
陈宥廷想到青云来看他,心里急切欣喜,赶紧站住身子道:
“没事,一点皮外伤,放心吧。”
宙渊见他这样,忍不住有些酸酸的,面上却保持平静道:“那行,你去吧。”
他说着对陈宥廷施了个法,衣服立马变成了和他身上的这件红衣一样,见陈宥廷疑惑便匆匆解释道:“这样方便,只是在外面我不便使用法术,你去吧,直接问他刚才说了什么,让他重说一遍,因为他说完我就方便去了,气氛不好,你跟他重来。”
“哈哈!好!”陈宥廷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好奇青云跟他说了什么。
宙渊也不再留他,指了指浴缸后面的一块地方,道:“出口就在那,走过去便好。”
陈宥廷惊讶地几步走过去,便出现幻境,再一睁眼,自己已经躺在了军营的床上,他轻轻被子下床。
青云坐在屋顶上有些闷地喝酒,放下酒恰好看到他走到下面,而且笑容灿烂,仿佛刚看到他一样,忍不住愣了愣,赶紧飞身下去,看他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道:“好了?”
陈宥廷笑着点头,然后主动抬手让他抓着送自己上去,青云对他突然这么热情弄得有点糊涂,但是立马笑了笑,拉着他上去。
一进去那法障立马重新融合,旁人看的只是空空如也的屋顶。
“你刚在下面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
青云忍不住好奇问道。
陈宥廷倒也不慌,拿起宙渊喝剩的酒,举着主动碰他搭在腿上酒壶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刚才有点冒昧你了,破坏了这么好的聊天气氛,所以怪不好意思的,你别介意啊!”
青云噗嗤一笑,看他这样主动碰壶喝酒,性格开朗热情,才放松下来道:
“哈哈,没事,我不介意,可以理解,你跟我不用那么拘束的。”
说着和陈宥廷一起喝了一口酒,心中疑惑,怎么刚下去一趟,陈宥廷就变回来了,谁知道陈宥廷却开口皎洁一笑道:“真的?”
青云点头,他立马趁机认真道:“那你能不能重新跟我说一下刚才的话啊?刚才的气氛都被我破坏了,有点遗憾,我想再听一遍,可以吗?彦青哥哥。”
他这么说着,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青云顿时噎住,被酒呛得连咳了几声,脸色跟猪肝色一样难受,一个帅气神仙能被陈宥廷一个凡人耍成这么狼狈,他自己都忍不住有点气自己,便低头无奈地笑,不想让陈宥廷看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毕竟他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