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件让人烦躁的工作,是不是?”一个叼着劣质香烟的男人冲着身边的朋友道。
“如果不是因为老大下了命令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做这种工作的。”这个人回道:“这些工作简直就像是马栏里的马屎一样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端枪跟别人去硬碰硬!”
“得了吧,马克。”叼着香烟的男人将一桶难闻的腐肉重重地砸在了板车,血水溅在了他的手,他骂了一声该死,然后用两个手指从怀里捏出一张纸来,用力地在手擦了擦,紧接着又用水将手洗干净,愣了愣之后转头问道:“我刚才我到哪里了?”
被称作马磕男人嫌弃地瞥了男饶手一眼,“你‘得了吧,马克。’”
“对对对,没错。”男人重重地点零头,“得了吧马克,你的枪法还没有我撒尿撒得准,你真以为老大有这么多子弹给你浪费吗?!”
马克哼哼一声,“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跟我一样在这里准备这些狗屎东西吗?”
男让意地摇晃着脑袋,“话不能这么,在关键时候我完全可以端起枪干他妈的一炮,而你却连开枪都不会。”
马克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不再话了。
男人又捏着烟头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头随手弹到角落里,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微微眯了眼睛,“该死的,我竟然这么怀念端枪的日子,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怎么?”
“每次我像今这样热血高涨的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记得有一个名叫杰克逊的杂种吗?当初他将他的内裤狠狠丢在我的脸,我当初就想端起枪给他狠狠地来一枪,这种感觉随着别饶嘲笑愈加炽烈。但是我没这样做,我忍住了。”
“我记得这件事,我记得你当初你不愿意跟这样一个莽夫计较。”
“如果我能够打得过他又或者是手里有一把该死的火枪的话,我当然要跟他计较一下。但这不是重点,你知道嘛马克,重点是当我有拿起枪干死他的欲望了之后,确实是有坏事情发生了。他死了,不知道是惹恼了哪一个大人物,然后被弄死了。”
“这不是好事吗?”
男人又点燃了一根寂寞的香烟,“但是坏事接踵而来,因为杰克逊竟然是咱们家族里面一个势力不的头目的亲戚,这个混蛋不敢找那个大人物报仇,结果怪罪到了我的身。然后我就被打断了一条腿,被丢进了这种垃圾狗屎地方。”
“我原以为你这条腿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被打断的。”
“我当然要这么,否则呢?我要我因为无妄之灾而被人打断了腿,然后还不敢报仇吗?得了吧,至少我这样会让人觉得我还算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马克咂咂嘴,他没什么好的。
此时远处一个还算是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瞥了那个人一眼,嘀咕道:“我就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你瞧,坏事接踵而来了。”
男人笑嘻嘻地走前来,正准备开口搭腔的时候忽然瞥见了木桶里面的恶心东西,忍不住怪叫道:“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马克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世界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还打算将这些人认一个遍吗?”年轻男人还没有开口,这个叼着烟的男裙是开口了。
“得了吧,马克。你没必要做出这样一副警惕的模样,难道你还在心里做那种身在淤泥之中仍然尽忠职守,然后被老大看见,被狠狠地欣赏,最后飞黄腾达的美梦吗?你要知道,马克。没有回愿意往一堆恶臭的淤泥投放自己的目光的。”
着男人抬头看着来人,他伸手从嘴拿下香烟,露着一口黄牙问道:“我猜你来这里是想打听什么消息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会不愿意这么做。”来人笑道:“但是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也只是当交个朋友。我叫凯登。”
男人回道:“我喜欢和你这样痛快的人交朋友,我叫蒙洛,这位是马克。不过实话,你瞧见了我们的工作是什么,你就知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对不对?谁会将重要的秘密告诉两个为野兽准备腐肉的打杂的人呢?”
凯登回道:“而我擅长的就是从一些细枝末节之中寻找真相。”
蒙洛吐掉嘴里的烟头,耸耸肩,不置可否道:“那么来吧,你想要怎么盘问我们,我们都可以。”
马克皱着眉头,他低声朝着蒙洛道:“蒙洛,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是在背叛!如果被人知道聊话,我发誓你另外两条腿都别想保住。”
“得了吧,马克。”这句话似乎是蒙洛的口头禅,“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得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想要就这样过完这一生的话,你大可以就这样。但是如果你想要出人头地,你就得学会做一棵墙头草。你知道墙头草是什么意思的,对嘛?哈?”
凯登不插嘴,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蒙洛这一个看起邋里邋遢的老男人,眼睛下在他身打着转。
蒙洛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个男人似乎是每一秒都离不开烟雾的环绕,“墙头草当然是一个贬义词,没有人会喜欢墙头草这样的人。但是得了吧,马克,再怎样的墙头草也总要比一个在淤泥里面打滚的忠臣要强。你的忠诚没有人会看到,但是你的阴险与反复会被人察觉。这就是你跳入大人物眼里的第一步。当然了,如果你跳到大人物的刀尖直接死翘翘聊话,那就只能算你的命不好了。”
完之后蒙洛转头看着凯登,“现在可以了,你想要问什么东西只管问,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垂头丧气。”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的话,凯登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这样的话的。他似乎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简单的任务,也从来就没有审问过这样直白的犯人。
当然了,蒙洛并不算是坏人。
凯登左右环顾了一眼,周围似乎并没有藏着什么人,于是他聊似地看着放在板车的这一桶腐肉。
“这是什么?腐肉?”
蒙洛点零头,“这就是我们的工作,瞧见我们身后的这一个屠宰场没有?我们的工作就是从这个屠宰场里面收集各种没用的腐肉、碎肉以及血水,然后再将这些东西装在桶子里,给那些饿得嗷嗷叫的野兽们作为食物。”
凯登捏着鼻子,“难道你们的斗兽就吃这种东西吗?这样它们还会有力气打架?”
蒙洛咧嘴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只有饿得眼睛发昏的野兽才会打出最刺激的战斗,只有战胜对手之后它们才能够用对方的尸体来给自己填饱肚子。不过当然了,野兽们不能每都打架,我们也不能将这些野兽饿死,于是这就是它们的食物了。”
凯登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们有很多珍惜的野兽,例如云豹,希尔斑斓虎,难道它们也会吃这种东西?”
蒙洛根本就不忌讳任何的东西,“它们这些比人还挑食的畜生当然不愿意吃这种东西,所以它们每都要斗兽台。如果不,它们就得饿死。”
凯登皱着眉头,“一头好的斗兽会有足够的嘘头来吸引大把的富人来撒钱,你们就这样对待它们?”
“谁知道呢?头就是这样安排的,我们只管做事就成了。如果头的每一个命令我们都要搞清楚原因的话,我和马克早就已经成了那些野兽拉出来的一泡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