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原本是那越国人。
越国与月河国类似,都是附庸在大王朝下的一方势力,而越国,依附的则是大吴王朝,大吴与大燕相邻,且吴、燕互相之间时有摩擦,故而关系很僵。
他年纪轻轻,就被一位云游道长发觉根基甚好,便随那名道长去了剑道门,加上他天资也算上乘,修为进展还算不错。在步入了中三境大成算是修道有所成就后,便想着下山历练一番。
天赋异禀的修者,迈入红尘,还是师从剑道门这一方大门大派,自然是抢手的很。
他也是经历的少,再加上年少轻狂不懂事,跟着那越国二皇子许久,被其蒙蔽着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待他及时悔悟,发觉受其蒙骗,被当成棋子使了后,怒上心头,将那欺瞒于他的越国二皇子割了脑袋,逃出了越国。
他杀了越国皇子后,回了剑道门,剑道门知晓留他不得,但也没拿他问罪,他们这一方大宗,也不至于舔着个脸对越国卑躬屈膝,便让其逃来了这大燕。
大燕呢,又都遍地是西道门的修道者,与他剑道门关系极为一般,甚至可以说还略有嫌隙。
毕竟,剑道门中多为吴、越附近的人。
两国的关系,自也是影响着他们境内的门派势力。
他知晓大燕也不是他的安身之处,索性就奔向了月河国,月河国国君以礼相待,给了他供奉之位,也是待他不薄。
于是,这一待,便是多年至今了。
这也是为什么,宁北之会对文安,有如此强烈的一种情绪在其中了。他下意识的认为,文安应也是被越国二皇子那样似的人给搞了。
听完了这人一番经历,文安也是感慨道:
“好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宁道长,听了你的故事,引爆了我文安心中的一团火……”
“咳咳……”
这时,马车内有人咳嗦了一声。
文安猛然一惊,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刚才是不是自称错了。
大意了啊!
文安还没来得及自责呢,便听得宁北之继续说道,“哎,往事如烟,休要再提……文平公子你这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倒是很有味道啊!”
宁北之觉得这句话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不知不觉间,他对文安的称呼也从客套的“少主”变成了公子。
文安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中,应是没听清楚来,也是松了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休要再麻痹大意了,这可是要命的事。
当然了,主要还是这宁北之实在是感情过于真挚,事情听起来,有头有尾,细节还很丰富,根本不像是造假编出来的。文安也是被其情绪感染了,正常情况,他是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看似微小,实则有可能是致命性失误的。
“哪里哪里,这也是我从圣主那听来的。”文安笑吟吟的应道。
宁北之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个……宁道长啊,晚辈呢,有一些修行上的疑惑,不知能否请宁道长指点一二!”
文安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倒是让宁北之更不会多想了,直言道,“但问无妨,若宁某知晓,你我互相交流就是,谈不上指点。”
宁北之倒也足够谦虚,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知晓有点实力就自大自傲,很容易栽跟头的!
“对了,不知文平公子在功力未被废掉之前,是什么境界啊?”
文安正在打草稿整理语言,想着怎么跟这位说呢,却听得他有此一问,也没有过多的隐藏,直言说道:“大概……是你们的无上境吧。”
听得此言。
宁北之吓了一大跳,差点从这马车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