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远了,见桐欢没有跟上来,夏侯瑾萱问身边的丫鬟:“将军府与楚王府顺路么?”
那丫鬟答:“将军府在城东,楚王府在城西,隔得远着咧,如何顺路?”
夏侯瑾萱点点头,又问:“少将军以往常来楚王府么?他与殿下的关系如何?”
丫鬟正扶着夏侯瑾萱慢慢往前走,听她这样问,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少将军以往从未来过楚王府,他与殿下的关系么,虽算不上坏,可也难说得上好。毕竟,少将军的母亲死在北尉,他一向极为痛恨北尉人,殿下身上流着一半北尉血液,少将军如何会与殿下交好……”
说到一半,见夏侯瑾萱停下脚步,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那丫鬟突然醒悟过来,急忙跪下:“奴婢失言,请孺人恕罪!奴婢不是说北尉人不好,是……是……是奴婢口不择言!是奴婢胡说八道!”
夏侯瑾萱入楚王府以来,虽不曾在下人跟前动怒,但她乃一国公主,即便安静地站在那里,也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被她几下一瞧,那丫鬟登时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匍匐在地,不住发抖。
夏侯瑾萱将她扶起来,换了一张笑脸,极是平易近人的样子:“我虽曾经是北尉公主,可如今已经嫁为殿下为妃,那便是南楚人,如何会介意你说北尉人如何?”
那丫鬟起身,头已经磕破了,不敢正眼与夏侯瑾萱对视。
夏侯瑾萱抽出袖间的丝帕,一边替她细细擦拭污血,一边问:“少将军与北尉有何过节,你且一一说给我听。”
那丫鬟一五一十从头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