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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 戎?

晏柯听了不由一喜!他想了想,点头同意,随后,两人牵着马,向鸡冠岭攀去。

将近一个时辰后,蔡丁带着晏柯登上了陇山的最高峰。天空一片蔚蓝,眼下的青山碧水让两个人的心情都顿时变得舒畅起来。蔡丁依照自己多年的交通经验,很快就判别出到秦岭脚下的路线来,晏柯虽不了解这里的地况,但他知道一点,翻过秦岭,便能很快走到浐河,所以,只要到了秦岭脚下,宝物便大体安全了!

他没有耽误功夫,立即与蔡丁动身下山,按照蔡丁新确定的路线,立即前往查探。

而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蔡庄,韩松子带着花子宣和韩璧,已经把几位阵亡的墨侠埋在了湖边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他们,正坐在一处较为凉快的地方,一边监视着四周情况,一边稍做休息。

韩璧累得脸泛桃红,手里拿着用竹条简单编成的扇子,“呼哧呼哧”地扇着风,她看着坐在前头巨石下的松子哥,突然张口说道:

“先生,你让车大侠去看护竹屋里受伤的兄弟,是不是太过信任他了?如果他趁机跑了怎么办?而且,如果他决定逃跑,说不定还会杀了屋里两个受伤的人!你说,妹妹想得对不对?”

韩松子回头看她笑了,只说了声,快把扇子给他用用,却没有回答韩璧的话。

韩璧忙把扇子给他拿下去,松子很快地扇起来,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凉爽了一些,他才缓缓对她说道:

“疑人不用、用人勿疑。我以大爱和信任待他,自会以诚动心,期盼他能从心里摒弃私欲,多行大道吧!”

“放心吧!能想到这些,你已然进步了!”

在安慰韩璧的同时,他也没忘了表扬她。

其实,韩璧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她的道理!

看着韩松子和花子宣他们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花阵子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丰水城里,高墙深院的大夫府,身穿丝帛的美丽女奴,老谋深算的伯鞠,行踪诡秘却操着关中话的秦人,这一直深藏在他记忆深处的秘密画面,又一帧帧、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脑海中,他想到那次分手时,伯鞠矮胖佝偻的身影,那突然转过头,眼里射出来的,不无阴森深远的目光,他心里突然一紧,眉头随之紧锁着,整个人,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现在离开,把这里的一切赶快告诉给伯鞠,时间绝对还能来得及!”他心底一个声音在尖锐地发表着意见。

“凡我神刀门人,绝不可替嬴氏卖命,否则便是犯下欺师辱门之罪,将.........”天水城中,镌刻在神刀门的大堂上,那直入人心的帮规戒令,也似乎就浮现在眼前,师傅那目光如矩的眼神,更让人不寒而栗!又想到天水城里,他温婉可人的妻和已经能满地打滚的调皮可爱的儿子,车阵子心里似乎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刺中了,突然禁不住刺痛起来!

他连忙没有再往下想,眼光却不自觉地扫到竹屋……

“你才是真正的大侠!”,韩松子饱含深情和信赖的话也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车阵子不由自主地看着身上穿着的青布短衣,心里对自己说,松子说得不错,这衣服,旧是旧了点,可穿在身上,的确感觉很舒服!

我已经犯了错,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吗?!难道,真要带上自己的妻儿,一起过上逃亡和被同道中人瞧不起的生活?不!我不能!车阵子想起韩松子坦城、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涌入一种力量,这力量让他身心顿时轻松起来!他要像韩松子那样,过上一种有自尊的、正大光明的、真正有意义的生活!

心里豁然开朗了!车阵子觉得这正午的阳光也不像刚才那样剌眼了!他长出一口气,快步进竹屋里。

“两位兄弟,感觉怎么样了?”

他关切地问道。

“我的刀伤还不算要紧,但肋骨好像断了,现在疼得厉害。他的刀伤比我多,出血不少,看起来,不是太好!”

躺在西侧的这位墨侠一边努力地向上抬起身来,一边回车阵子的话。车阵子忙连赶几步,重扶他躺在竹床上。他走到床的里侧,附身看着因伤重连说话都没气力的墨侠,想了想,安慰他几句,便急匆匆走出竹屋。

伤者失血过多,再不施救,将难过这两天!车阵子心里焦急万分,却苦无良策。此地又处偏僻荒凉之所,无法施药,他虽知道一些野外药材也许还能起到一些作用,而他又不能离开半步,若那戎贼突袭而至,屋内二人又如何抵挡?

车阵子着急的在屋外来回踱步,眼观日头,这太阳也灼心得很,让他是身心皆躁、坐立不安!

忽然,屋下的坡路上隐约传来马蹄声,车阵子心里一宽:松子他们回来了!他忙往坡下走,准备迎他的少侠去!

可这高扬的马头,疾驰而来且没有勒马落鞍打算的狂浪样子,能是韩松子他们么?隐约感到不安的车阵子忙停步,再仔细一看!心里顿时大惊!狂驰而来的马,准确的说,应该是马队,率先冲在前头的,却是一位蒙面大汉,他和身后几个骑马纵驰的人,穿戴基本相似,都是蒙面、着黑褐色的深衣。

车阵子没有再惊乱,因为惊乱已然无用。

他往后疾退几步,身子横挡在竹屋门前。那带头的大汉,到了屋前,依然没有下马的打算,直到发现门前的精壮男子竟毫无惧意,这才急勒奔马,停在离车阵子还不到两丈远的地方,一句闷喝从蒙着的口中喊出来:

“谁,杀了芦苇地里埋的那个人?”

车阵子冷冷盯着他,不屑地一笑。

“快说出来,便可饶你不死,否则,我等立将你碎尺万段!”

“我,从不愿和蒙着面的人说一句话!”

车阵子依然是冷冷的!

“杀了他!”

这人倒也干脆,话未落音,自己已随马向后急退了几步,基余的三个顺势冲了上去,每个人手里,都是一把闪着刺眼光芒的尖长弯刀!

“又是这群畜生!”车阵子心里暗骂一声,身子急速跃起,向后退了几步,他手无寸铁,只能先避其锋芒!

三匹马,载着三个手握尖刀、身形彪悍的杀手,一前一后的相机扑来!车阵子见无可乘之机,只好左右腾挪,寻机出手,但那三个大汉,早已识破他的想法,他们策马紧迫,逐渐缩小车阵子的攻击范围,其中,一个身手敏捷、出手凶狠的,刀力迅猛,差点伤到车阵子!

他已退到韩璧的竹屋前,这时,又一匹马直冲过来!车阵子见势不妙,情急之下,一脚把身后的竹门踢开,人,随之跳入竹屋!

那马,却紧迫而来,随着强大的惯性,竟一头撞进竹屋!而策马之人,来不及做出反应来,人和刀被竹门直直撞飞出去!

第二匹马,自然被背上的杀手紧勒住缰绳,急停在门口,没敢再重蹈覆辙。

车阵子急视屋内,看到屋角放着一把长刀,他不禁不喜!立即纵上去,持刀、摛住在屋内不知方向、来回奔跑的大马,向屋外疾冲而出!

刚刚才形成的攻守平衡,便在这一瞬间被打破!这个变化来得如此太快,让正立于门口的杀手来不及防范,他慌乱之下,只好勒马狂退!可已经怒火攻心的车阵子岂能轻易放过,他的“太平十步”已在马上展开了凌厉攻势!顿时,对方已被笼罩在刀光之中。

另外两个,见势危急,急冲过来,却已然不及,车阵子的刀,实在太快!对手的尖刀在慌乱地抵挡中,破绽百出,还不专心反击,居然侧头去看那正冲过来帮他的杀手!

车阵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瞅着空档,一刀砍去,那杀手发出一声惨呼,发冠和右耳,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了!

随后,车阵子又如电光般出招,将对手马匹的前腿砍断!杀手和马一同跌滚到屋外的石围之侧,马与人都相约而同的发出惨叫声!

那驰援的俩人,看这凶狠的攻击,心里已经有忌忌惮,攻击速度自然也慢了下来。

这,却正是车阵子需要的结果!

他没有放过这倒地呻吟的敌人,策马疾驰过去,手起刀落,将他立时劈死!

这疯狂地攻击,吓坏了那还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旁观者!他们一前一后,慌不择路,竟分头狂逃出去!转瞬之间,已奔出数十丈开外。

车阵子调转马首,发力猛追!追出四五丈不到,突觉腰下一麻,他回头一看,一只三棱弩箭头竟从背后射入,直贯身体,从腹前而出!

而射出这背后一箭的人,正是那位被竹门撞飞出去,刚刚清醒过后,藏在屋后伺机而动的杀手。

他用这最下滥的方式,一击而中!

车阵子急运丹田之力,力图保持着进攻势头,可这三棱箭头,专用来攻敌致命之处,其创口大、出血快,中箭者若不能及时救治,生命便危在旦夕!

他越急着进攻,力运得越快,血自然就流得越多!

片刻之间,车阵子已觉头晕目眩,他只好紧勒缰绳,保持身体平衡,缓缓向这伏击者走去。这杀手,看见车阵子向他走来,心胆俱寒,慌乱中又准备射出第二支箭来!

这时,第二间竹屋门被打开,受伤较轻的这位墨侠突然仗剑缓缓走出来,他似乎也在勉力强撑,车阵子见了,忙对他举手示警!让他重回屋内!

这瞬间,飞箭又至!车阵子倾力挥刀挡飞,随后,他想使出“飞刀技”,立刻击杀此贼!但刚才这一挡,已让他又失血不少,他再用功,只觉得嗓头一热,一口热血直喷而出!失去知觉的车阵子,立时跌落在马下!

看到这一切的年轻墨侠,似毫不理会车阵子,他已转过拐角,挥剑直逼这杀手!

杀手正搭好了第三支箭,没料到斜刺里又杀出一个人来,惊慌之下,他对准墨侠,连忙发箭,而与此同时,墨侠的剑也脱手而出,直直飞向杀手!

两人同时被对方的飞物击中!

墨侠闷喝一声,缓缓弯下身子,对方却是惨叫一声!向后跌翻,在地上抽搐扭动起来!

墨侠最终支撑不住,向后倒下,他躺在地上,拼力扭头看着满嘴是血、已然昏厥的车阵子,从怀里掏出火号,使尽最后的全力,点燃了它。

“呯!”,火号在竹屋的上空中炸响!

这一声,让正在湖边骑马巡守的韩松子听到,立刻大惊失色!

他紧呼一声:“快!竹屋有难!”

花子宣和韩璧也立刻起身,奔牵过马,三人风驰电掣,向竹屋疾奔!

韩松子冲在最前,远远就看到屋边横卧着的三个人!

他心里狂跳不已,知道大事不好了。

跳下马来,松子扶起还有呼吸的车阵子,急忙查验伤口,却发现这箭竟还带毒!他立命花子宣洗些裨子来。

他随即把车阵子抱进竹屋,侧起他的身体,小心砍掉这只三棱毒箭头,随后封闭住他的几处要穴,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拔出箭杆,车阵子痛得只是发出一声闷哼,人又立刻昏迷过去。

松子将他平放在重伤的墨侠身边,立即从怀中取出几瓶药来,抓紧施救!

花子宣也很快拿来洗好的裨子,交给松子,连忙又出去了。

花子宣经过四处查看后,向松子汇报,共有四人伤亡,一位墨侠牺牲,两个外穿深衣,内裹兽皮的人,应该是戎人,也被我所杀。

韩松子默不做声,眉头紧锁,他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车阵子......

床上的墨侠喘着气,也艰难地向松子叙说着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

松子专注地听了,含泪看着已命悬一线的车阵子,更是心疼不已!他知道,车阵子是在用生命兑现着自己的承诺!

即便丢了命,他也要保护好我们的墨侠啊!想到这,韩松子的泪水缓缓流下脸来,花子宣也双目含泪,一时无语。

“怎么又是戎人呢?这次突袭,又是为了什么呢?”

韩松子默然想着,这才一天之内,巨子派来的十大高手,除了前往浐河探路的四人、身边的花子宣和躺着医伤的兄弟,已有四个人壮烈牺牲了!两三年来,墨家还没有在一次行动中出现超过三人以上死亡的恶例,这次,竟会在他手上发生!

心里的愧疚让松子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反思着自已的不足,突然意识到他犯了兵力分散的大忌!

为什么要守湖边那堆死石头,却让自己受伤的兄弟和车兄遭此重创?!

他看着竹床上的车阵子和伤势依然没有好转的兄弟,难过得站起身来,独自走出竹屋。

站在烈日下,韩松子任由太阳暴晒着身体,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花子宣突然觉得情况不妙,连忙出来看,见韩松子这样,目膛口呆,又不敢发声劝解,只好找给在做饭的韩璧出来帮忙,这可吓坏了在石围里忙着煮粥的韩璧,她不知所措地跑上来,看看目光坚毅、神情严肃的韩松子,不由分说,一把把他拉到自己的竹屋。

韩松子任由她拽拉,却依然默不做声,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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