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裹上泥土,在地上挖了个坑,铺上枯叶干柴,点火,再把裹好的鸡扔进去。
他拍拍双手,衣袍上粘着的几片五彩的野鸡羽毛悠悠飘落,他道:“再等一会儿。”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边啃着果子边等着有生以来的第一只叫花鸡。
日头渐渐高升,鸟鸣啼啾,悠扬婉转,山野渐渐热闹起来。土坑里的火渐渐熄灭,升起一缕长烟。
胤晟用剑将破开泥封,浓郁的香味瞬间飘出,我拄着木拐从石头上单腿跳下来,好奇地凑过去。
“别着急。”
胤晟用帕子将剑上的泥灰擦干净,三下五除二,将一只鸡肉骨分离,干净利落。
他的剑法,不做厨子可惜了。
“吃吧。”
我便不客气,拈了一块细嫩的鸡腿肉塞嘴里,细细品尝。
“如何?”
“不错。”
我二人便围着小小的土坑,丢掉以往的贵族做派,将一只叫花鸡瓜分干净。
此后几日,或山兔,或野鸡,或野猪,几乎不重样的被胤晟猎回来。
阳山本就是皇家围猎之地,野兽多见,甚至为了满足上位者喜好,又另外豢养了许多,放生在山林里。
而我纠结的却是,为什么翟啸说后山荒瘠除了红果子和山洞门口那只灰胖兔子什么都没有。
我脚上的伤渐渐痊愈,走路已经不妨事。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胤晟说,这几日他将我照顾得很好,也多半是因为愧疚,细致入微,无处不体贴。
可我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