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我记得,二皇子和大公主同是贵妃的子女吧?”沈毕之凉凉一笑,“若是,这捉奸的是大公主这个亲姐姐,你说会怎么样?”
女帝的后宫里,除了皇后,还尊母命纳了舅父家的嫡次子做皇贵妃,为了权衡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宫里也多了不少的男贵人们。
这位大公主,是贞元女帝的长女,又是执掌凤印的杜贵妃的第一个孩子,自小便最有天家威仪。莫说是二皇子这个嫡亲的弟弟,便是女帝另外的五个子女,都是极怕她的。
“此事牵扯到大公主,似乎有些不妥吧?”翠浓有些迟疑,毕竟沈毕之现在要算计的是自己真正主子的儿女。
其实,翠浓敢如此帮助沈毕之监视并且算计二皇子,也是因为二皇子心太大,女帝早就有了收拾这个儿子的意思。
沈毕之似笑非笑,“翠浓,现在我是你的头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话,你可听说过吗?”
“知道!”翠浓心尖一颤,刻意忽略腰间几乎刺穿衣物的锋利匕首,扬起一抹娇媚的笑容来。
沈毕之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和,“咱们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也该是明白的。”
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什么儿女?她把所有的感情都留在了咸平四年的那个夏天,自那以后,生命中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决定、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一开始选择的,就是一条帝路,高处不胜寒,这条路上走着的人,可以心里装着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却不能善待自己!
想到贞元女帝,翠浓生生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诺!”她明白过来了,若是在沈毕之执行绝密任务时需要杀死女帝的某个或者某些儿女,女帝下达同意命令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沈毕之收回了匕首,欣慰一笑,说道,“这才对嘛!”
“大人还有何吩咐?”腰间的匕首是离开,可是头上的手还在,翠浓不敢懈怠。
沈毕之又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给某些哺乳类的动物顺毛,语气温和,“吕燕语原本是打算以什么样的借口前去捉奸的?”
“说是别院里进了贼人,只得求助于诸位公子和小姐!”翠浓战战兢兢。
“愚不可及!”沈毕之冷哼了一声,“进来了一个贼人,不过是派几个护卫过去看上一看,撞到了那样的事情,他们还敢说出去不成?真的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呆的太清闲了不成?”
“大人以为如何?”既然知道女帝会同意,翠浓也乐得看热闹。
沈毕之半眯着眼,笑的温和,“若是差点轻薄吕凤歌的登徒子逃到那处去了,那些公子会不会放过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大人此计甚妙,只是这英雄救美都是男客的事,女客们怕是不会前往!”翠浓尚且有些担心。
“轻薄了第一美人的登徒子,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去看一看吧?”沈毕之挑眉,“翠浓,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嫉妒!而在京都,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嫉妒吕凤歌美貌的!”
“大人的意思是,男客和女客方面要用两套说辞?”翠浓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