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贪脑海里现在就哥哥两个字无限循环。
薄厌声音很好听,不像他的人那么冷,但多少还是有些凉意,很干净,不像变声器后的男孩子那么低沉。他平时说话很平淡,起伏很少,但就是这幅嗓子被音乐老师威逼利诱了一年想拐进合唱团唱男中音,这他知道。
他叫哥哥的时候有点软,尾音往上挑。
“薄厌…要不你再喊一声,让我录下来?”
“我收回刚刚的话小学鸡,赶紧吃,沙拉给你加热了等会空调吹凉了。”薄厌把他手机拔下来,入目就是陆贪发的那条消息,“刚刚有电话吗?”
“嗯,是广告,我接了又挂了。”陆贪在他回来之前想了有一会的说辞,那边说薄厌不想见他,那他还是不要主动跟薄厌提起来了。
通过这件事和那枚尾戒,他确定薄厌薄校草厌神,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故事还不简单。
但是他也算薄厌在燕都国际的第一个朋友吧,目前来说也是唯一一个,还是室友,从朋友的角度来说,薄厌人很不错。
他肯定更向着薄厌。
就算他室友是个渣男,拔x无情的渣男,冲着这张脸他也能先原谅了。
薄厌不疑有他,给许晓婉报了个平安,叫她好好吃饭,又把平板支起来,“还看综艺吗?”
陆贪比了个ok的手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他坐过来。他们书桌比较简单也还算大,坐两个人没什么问题。
陆贪吃的比较快,他一份沙拉吃完了薄厌的芝士蛋糕还剩小半,薄厌叫他去写作业不然等会写不完,打算坐回去看。
“就坐这吧,不影响,等会有不会的我直接问你。”
薄厌也懒得挪,干脆就在这待着没过去。
他综艺一期看完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快八点陆贪已经换了科目,在补经济。薄厌没修经济,经济偏理科,定义也多,他看陆贪写的比商务顺,也就放心去洗澡了。
他洗了头,半个小时吧,等他出来陆贪的经济写完了。
薄厌摇了摇头,果然是理科天赋选手。
他就不一样,他理科不好,对文科又感兴趣,数学全靠的是后天努力和刷题,跟陆贪这种随意学学就能考A*的数学神童不太一样。
陆贪赶在熄灯前把他的作业赶完了,薄厌等他写完才看新一期,他这次上的陆贪的床。
其实他本来挺抵触的,但是拒绝可能比较伤小学鸡的心,他就没说出口。
陆贪床上一股很浅的薄荷味,闻得挺舒服,薄厌一开始四肢僵硬浑身紧绷,也渐渐放松下来。
定点吃药,十点他就下床把药吃了,然后重新爬上陆贪的床,给他打了个预防针,“我等会可能会睡着,要是在你床上睡着了不介意吧?”
陆贪,“不介意。”
高岭之花同学,你可是第一个上过我床的,认识的这是第八天吧,你可享受了祝逢佳多少年没享受过的待遇。
十点半打铃熄灯,十点四十他身边就多了一道均匀的呼吸声。
陆贪:“……”他怀疑薄厌吃的安眠药。
一个人看综艺没什么意思,陆贪把平板放好,这次睡的很规矩,对着天花板手都放的老老实实的。
这绝对是他入学两年多以来睡得最早的一次。
但是薄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陆贪怀里,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出来,陆贪翻了个身,“再睡一会。”
果然是小学鸡。
薄厌迅速洗漱穿衣,不留情面的七点叫人起床,今天星期一,他们早餐只能去食堂吃。
陆贪昨天睡得早,一叫就起来了,他盯着薄厌背影走神了几分钟,去衣柜拿校服。
“你十点四十就睡了你知道吗?”陆贪一边换衣服一遍控诉,刚起床声音有点哑,薄厌去倒杯水给他,“熄灯十分钟你就睡死了厌神,请问你在数学课上听咖喱味的英语,是怎么在催眠下保持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