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如听从师傅陆时年的教诲,决定入世修行。
刚出天心阁,就被一人拦住“姐姐请留步”
赵婉如一看,原来是乐儿。
如果记性不差,乐儿一直和奥文都在师尊空间修行,这一次是什么回事?
“乐乐,是世尊让你来的?”赵婉如问到
“才不是,我是偷跑出来的。”乐儿乐呵呵的,外表依然还是五岁孩童的模样,甚是可爱。即便是师尊的孩子,也并不骄纵,穿着打扮
虽然都是材质优良的丝绸制品,但是从没有穿金戴银的花哨配饰。
赵婉如愕然,明显是世尊有意放水,可惜他还不知。
也对,虽然是父子关系,但是自从白莲归位后,父子关系一直不温不火的,要比贴心,还是白莲比较贴心,而师尊是不食人间烟火,任何事
都轻易触碰不到内心深处。乐儿虽然懂事早,但毕竟还是孩子,并没有完全启蒙。此次偷跑看来是憋不住了。
“你是如何从师尊空间出来的?”赵婉如问到
“父亲说空间有些变化,所以我和奥文全部出来了。还有空间里面的所有宝贝都被弄出来了,就剩下一座山和九个鼎。”乐儿掏出一个果子,咯吱咬
了一口说到
看来师尊有了更要紧的事。
而乐儿和自己,看来也是师尊的默许。
虽然知道师尊默许了,但是赵婉如还是对着天心阁行个礼“师尊,既然婉如入世修行,这乐儿也已经出了天心阁,算是入世,既是缘分,则顺其自然。”
空中飘荡来了陆时年的声音“去吧。”
二人都是心头一震,特别是乐儿,一张小脸刚才还晴空万里,瞬间就是乌云密布。
“呵呵,别担心,师尊已经许了,你就和我走吧。”
天心阁里面天阁中的陆时年,将这么多年收藏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仅留下了空间本体和九鼎。
那些东西,杂七杂八,异常复杂。
不仅有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那口钟。还有琥珀宫。还有伯希和当年敦煌盗取的古籍善本。当年陆时年去苏州知府偷的古董字画。很多很多,太多了
陆时年都不太记得自己弄了这么多。
唤来值守的卫士,吩咐他们将东西送入九节塔。
九节塔所收藏的都是地球上自古以来的所有的珍贵的东西。
而社会上流传的都是复制品而已。
不过陆时年这批东西,有资格进入九节塔的并不多,就算有资格进去的,大部分都已经收录其中。
但是因为这批东西都是陆时年亲手收藏的,所以,九节塔应该会专门开辟一个房间来收藏和修复。
此事暂且不表。
陆时年为何这时候处理这些东西,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收九鼎的时候问天就说无极海的问天山有了回应。
不出所料,应该是菊照会将问天山送回来。
加上上次去中央禁地里面已经拿到了三分之一的山体,所以,只待菊照送山过来,就会恢复问天山的真面目。
再说说赵婉如,他们二人,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走着,从昆仑,下到了横断山脉,这里已经是四川地界了。
二人过山包,淌河水,来到了一处地界。
山中一座小山窟,里面住了一个老太太。
赵婉如虽然人花未结,但是还是看出来,老太太已经死气缠绕,命不久矣。乐儿虽然小,但是他对于陌生的东西是无动于衷的,这点和陆时年
完全一致。所以虽然感觉到了老婆婆有问题,但是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老太太大概六十来岁,还没有赵婉如年岁大,但是老态龙钟,看外表都七老八十的模样。
一床破棉絮,一罐粗粮应该是玉米糊糊做的窝窝头,里面应该是野菜混杂,所以显得颜色发黑。
再无他物。
怎一个凄苦可言。
赵婉如上前问到“婆婆,你在这里做什么?”
“浪个山里咋还有您啊,还带个小娃。”老太太说一口方言。您,音译,其实就是人。就是说这山里怎么还有人。
“婆婆,你怎么一个人在山里?”赵婉如问到
“阿头诶,我活不久的咯,在山上等死撒。”老婆婆说到。阿头,就是丫头。
赵婉如明白了,一直听说有些偏野之地,会有走山的习俗。
所谓走山,就是人老了,干不动活了,又患重病,无钱医治,也无药可医,就会自己去山里找个地方,等死。不拖累家人。
有的是家里老人自己不愿意拖累孩子自愿走山,有的是被家里抛弃自己无奈走山,无论哪种,都是一样的结局。
“老人家没有家人吗?”赵婉如问到
“屋里头没得人了撒,老头子前几年走的了撒,娃儿也过的苦撒。”老太太说到。
不过赵婉如也算是一个通透的人,一点就透。
虽然自己以前没有入世,但是在天心阁,世界上大事小情还是知道的。
世界格局错综复杂,中国也百废待兴。虽然总体上整个地球格局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还有一些偏僻的国家和地区,没有发展起来。。。
以至于天心阁四老开会时候都摇头不语。虽然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而且并没有延伸到中国,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还是惊讶于中国目前的局势。
因为天心阁公子是中国人,赵婉如是中国人。
赵婉如手里还有一点天心阁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应该可以缓解缓解病情。
天心阁因为地处昆仑,所以都要从中国进进出出,所以都有中国的粮票肉票布票,还有一些人民银行发行的纸币。
赵婉如给了老太太一点粮票和一点钱。
并未多给,因为陆时年教诲过,“过犹不及”。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救急不救穷”
做完了这些事,赵婉如心里闷苦,带着乐儿一个瞬移,消失不见。
老太太还以为是遇到仙人搭救。居然跪下磕头拜谢。
赵婉如心里的苦,自己知道,当年自己和哥哥还有母亲流落澳门街头,若不是公子搭救,绝对没有今日。
前几年母亲去世,自己还亲自去澳门祭拜了,和哥哥简单的谈了一些话,就再也没有入世。
哥哥变了,在社会的竞争和侵染下,已经忘却了本来的良善,虽未作恶,但是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且自己是修行之人,哥哥是社会之人,满身浸染铜臭气。精于算计和经济之术了。
如果说没有亲情,那是不可能,但是已经所剩无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自己和哥哥走的完全就不是一条路。哥哥有家室,澳门
允许多个老婆,哥哥就有三房太太,家里人多,就更复杂了。
回不到过去了。
赵婉如想着想着,入定了。
心里的境界裂开了一道缝。
即便是当年母亲去世,也没有波澜的赵婉如,终于开始了突破蜕变。
乐儿看着她入定,知道她开始突破了,也不急,一个人自娱自乐,在边上守着。自己从父亲空间顺手摸出来好几样好玩意,好好把玩一下。
赵婉如入定良久,但是迟迟不得突破,只差临门一脚。从入定中醒来,苦笑,摇摇头,自己太执着了。师傅说水到渠成,自己心急了。
想通了就不再继续执着,还是安心入世就好,赵婉如沿着澜沧江直下,过东南亚,走穿印度,过阿富汗,到伊朗,越土耳其,最后来到了
欧洲。
一路上,这些国家虽然都是国际上有名的国家,但是国家独立不久,各种各样的问题,贫富不均,腐败,政府不作为,政党扯皮球。
或者是□□的政教合一,或者是军方□□,各式各样,充分明白了,政客,才是世界上最肮脏的族群。
赵婉如感触良多,只是苦了百姓。
就拿印度来说,印度在二战后独立,但是国家并没有□□之类的,还是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是美国还是苏联,还是老牌没落帝国英国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