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汐月见宇文悠然迟迟不开口,心急火燎却故作欣慰模样笑道:“悠然肯认错便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相信皇上会将消息封锁的。只是,悠然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犯傻了。”
白汐月的一席话引来宇文墨的打量,为何他总感觉,月儿似乎很希望自己治悠然的罪。转念又一想,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月儿,她是自己倾尽一生想要保护的人,自己怎么可以以这样的角度看她。宇文悠然看着宇文墨的目光由打探变为懊悔,便知道,自己这位兄长,终究还是只相信他的月儿。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这样彻头彻尾,连自己最爱的人也都一同变了。明明曾经他最爱的人是阿初,他曾说过,世间的山川河流虽是他的心之向往,却也敌不过他对阿初的情不自禁。
曾经那样淡泊名利的一个人,如今,却为权野杀害了自己的亲皇叔。曾经那样深爱白汐初的一个人,如今,却为白汐月杀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血脉。她不相信这是她皇兄的本性,事情必定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所以,她要出宫查清楚。今天的这盘棋,的确是白汐月所精心布置的,她自认为瞒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宇文悠然像看猎物一样轻蔑的看着白汐月,半响,冷冷说道:“今日之事,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误会我了,那该当如何?”
“悠然啊!证据确凿,岂会误会呢?”白汐月故作失望的看着宇文悠然,似乎对宇文悠然的不知悔改无可奈何且失望透顶。
宇文悠然也不同白汐月辩驳,只是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文墨,坚定的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你误会了我,那便许我出宫,从此不再过问我的事,任我自生自灭。”
宇文墨一脸焦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我宇文墨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宇文墨一时间眉头紧锁,心中似乎有一口气吐不出来。倒是一旁的白汐月听说宇文悠然要自己搬出皇宫,心中暗喜。却故作一副懊悔的样子,委屈巴巴说道:“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相信悠然,才逼得悠然要出宫。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惹得皇上与公主兄妹二人之间不愉快,都是月儿的错,月儿愿意……”
“吃斋念佛,还是跪祠堂?”宇文悠然一脸讽刺的打断白汐月的表演,看着白汐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心。同样是定国大将军之女,怎么白汐月跟阿初比起来,差距这么大呢?想到白汐初,宇文悠然出宫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宇文悠然沉了沉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汐月,“下次,换个新鲜的,不要总是吃斋念佛,跪祠堂,你也不怕列祖列宗前来寻你。”
“宇文悠然!!!”一旁的宇文墨扬闻言愤怒的扬起手要打向宇文悠然,白汐月见状连忙假装制止。宇文悠然冷笑一声,看向屏风处,淡淡开口,“出来吧!”众人跟着宇文悠然的声音看向屏风处,只见屏风后走出一个人。一身宫女衣裳,神情淡定,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