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温老从屏风后走出,看了一眼徐州轲,对着宇文砚方向跪下,“老夫叩见三皇子。”
“温老快快请起,我怎能受您如此大礼。”宇文砚说着扶起了温老。
徐州轲呆滞半天,匆忙向宇文砚跪下,“徐老三子徐州轲叩见三皇子,方才是草民失礼了,还望三皇子恕罪。”
宇文砚虚扶了徐州轲一把,“徐公子多礼了。”
徐州轲依势站起,一脸严肃模样,再没有半点方才那般潵泼打滚的模样。
宇文砚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子夜为徐州轲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便恭敬退了出去。
“天尧如今早已换了君主,虽然仍是我宇文家人,只是,他这皇位终究是踩着我父皇母后的尸骨登上的。”宇文砚一脸郑重模样。
徐州轲也说起了自己的看法,“三皇子所言甚是,更何况,这昏君日日搜刮民脂民膏,增收赋税,天尧国如今正是水深火热之时啊!若是别国有意挑起战端,那我天尧,必定毫无抵抗之力。”
“徐公子所言甚是,三皇子,我们这些旧部都在等着您带我们夺回天尧,解救身处水火之中的天尧百姓。”温老也附和着徐州轲。
宇文砚岂会不知他们的忠心,只是,宇文墨的状况如今看来似乎很不正常。
原本他安排的雅阁之局,只是为了让他心中害怕,让他隐约怀疑他宇文砚回来了。
没想到,却发现了宇文墨记忆的问题,只怕是中蛊无疑了。若是宇文墨真的是中了蛊,只怕事情不简单了。
宇文砚思及此,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温老与徐州轲。
“国仇家恨我一定会找宇文墨算清楚,只是我如今又有了新的怀疑。那宇文墨,似乎遗忘了一些记忆,或者说,有些记忆,变得混乱了。”
徐州轲闻言一拍桌子,“我知道,这个事我刺杀时也发现了。当年这昏君灭我全族时,定国将军府嫡女白汐初白姑娘为我徐氏求情,不曾想这昏君表面答应,背地里却还是将我徐氏满门斩杀。那日刺杀我向他提起此事,他却问我到底是白汐初求的情还是白汐月求的情。”
宇文砚闻言,眉头一皱,想起了香囊之事,宇文墨的香囊明明是阿初绣的,可宇文墨却也一口咬定是白汐月送给他的。
“你在宫中多日,是否有发现白汐月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或者宇文墨有些什么奇怪的举动?”宇文砚看着徐州轲,认真的问道。
徐州轲转了转眼睛,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用回忆的口吻慢慢说道:“好像——有吧!”
又过了一会儿,徐州轲再次开口道:“我记得李德才公公说过,白汐月好像每个月都会给宇文墨送一碗颜色红黑红黑的汤药,听公公说,那个汤药总让他觉得有一股血腥气。”
“血腥气——”宇文砚在心里反复琢磨这几个字,难不成是白汐月在以血养蛊?
不得不说,宇文砚的确是聪明得不行,他怀疑的猜测的全都是对的。
徐州轲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突然停下,对着宇文砚说道:“对了,还有还有,那个白汐月在宫里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在宫里提起白汐初,特别是在宇文墨面前,否则,格杀勿论。”
宇文砚默不作声,心里思考着,难道宇文墨脑海中关于阿初的记忆,都变成了白汐月?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如今看来,只有等着牧玥的回信了。
“此事先到这里吧!累了一天了,你们二位先下去休息吧!”宇文砚抬眸看着温老和徐州轲说道。
俩人点头答应,恭敬行礼后退了下去,独留宇文砚一个人在房中思考着关于宇文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