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语气中有些讽刺,似乎是极其不耐烦见到雾望。
见此,雾望也不恼怒,反而笑道:
“本官怎么说也是南蛊国最年轻的蛊师,长得也还看得过去,怎么就这般不受你待见?”
“蛊师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岂敢不待见你堂堂南蛊蛊师?”
白汐初语气中更添了几分不耐——
雾望见此也不再贫嘴,正经说道:
“今日找你过来是想着给你传授几道防身之术,或毒或武,谁让你学不了蛊术呢!”
白汐初闻言一怔,似是没有料到雾望找自己竟然是为了教自己防身之术。
“如此看来,是我误会蛊师了。”
虽说是道歉的话语,却仍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比起方才,不过是少了那些不耐罢了。
雾望只当她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人,懂得掩饰与隐忍。
雾望不知道的是,白汐初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不过是因为心死如灯灭。
如今这世间于她白汐初而言,只剩下对宇文墨,白汐月的憎恨,对逝者的愧疚,对宇文砚的不舍。
“教你防身之术不过是为了保证你在完成我们的合作之前是安全的,别无他意。”
雾望向白汐初解释着,显然,白汐初是知道这层目的,淡淡的看了雾望一眼。
随后,白汐初走到宽阔处,别过头看着雾望,“现在开始?”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雾望却听出了命令的口吻。
奈何雾望竟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
起身走到白汐初身旁,“里染——”
随着雾望的喊声,里染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柄短剑,看样子很是精巧。
且价值不菲——
里染恭敬的将短剑呈给了雾望,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你可看好了,只此一遍。若是学不会,就习毒术吧!”
雾望说完便开始了一套剑法,此剑法看似极其简单,白汐初却发现了其实它的精华不在于一招一式,而是剑气的运用。
的确极其适合防身——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雾望持剑立于白汐初身前,“看清楚了?”
看着雾望一脸严肃模样,白汐初触景生情,想起了幼时自己父亲教授剑法时的情景。
“木挽初——”
看着有些出神的白汐初,雾望语气不由有些生气。
白汐初被雾望的叫喊吓得回过了神,淡然回复道:“看清楚了。”似乎刚才发呆出神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雾望无语的将短剑递给了白汐初,那表情似乎在说,‘我只给你演示一遍的剑法,你居然还有心思发呆,真是气死个人。’
白汐初看着雾望一脸憋屈又生气的模样,嘴角扯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接着接过了短剑,照着雾望的剑法耍了一套。
雾望看着白汐初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动作招式,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随即也发现了不正确之处,不自禁的上前纠正白汐初的动作。
雾望不知道的是,这是白汐初故意露出来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