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接过纸条,手微微拨去额前落下的碎发丝,眼神瞄了一下幺幺,才一字一句地念道,“石大人安好。本月底是奴赎身的日子,望大人宏恩速速前来,奴跪盼。念完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幺幺慢慢地回想刚才的一字一句,再拼凑起来,还是不太能了解究竟什么意思。
幺幺正转着脑筋想明白这纸条啥意思的时候,梨白已经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你知道这里面啥意思?”幺幺不满地嘟囔。
“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糊涂呢?这城里谁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宠水烟烟的,怎么,这会儿,水烟烟要赎身了,你却歇手了?”
What?!敢情这原身,还给她丢了一手风流债呀?幺幺有点苦恼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好?”反正这是后院的事,左右也不该只让她一个人苦恼。
梨白这么可恶的人,不拉他下水拉谁下水?
梨白这才认真地打量了幺幺一下子,然后无所谓地摊开手,道:“大人开心就好,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意见。”
当然没有意见了,你有一个爬窗户逃走的女人藏在心里呢,我在你心里有什么轻重呀。幺幺撇撇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转念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本来么,这也不是她的男人,是她占了别人的身子呢。
“这事儿我知道了,纸条也看了,以后就不提了。往后,还是按我方才说的,本大人要专心攻读诗书。夜深了,你也回去歇着吧。”幺幺懒洋洋地下了逐客令,不知道是不是泡久了水着了凉,她的脑袋有点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