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烟被梨白踢出马车后,车厢里很是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幺幺眼睛微眯,现在她还是很困,这马车的晃荡,更加重了她的疲乏,好像小时候躺在小摇床里荡漾一般,倦意渐浓,幺幺不自觉上下眼皮一粘,就快要入了香甜的梦乡。
就在这时,梨白身上突然出现了异样,一颗颗的疹子又痒又痛的风吹一般蔓延全身,尔后又像没出现过一样彻底隐没下去,了无痕迹。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不对劲,还没等伸手撩开帘子出去外面透透气,人就“咚”的一声晕了,栽倒在马车里。
幺幺一激灵,醒了。再一看,瞌睡跑了!
梨白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会说倒就倒了呢?幺幺眼神一凝,立马叫道:“停下!叫大夫!”
车子马上停了,外面有人期期艾艾地说道:
“大人……这地方,不太好叫大夫。”
幺幺伸手一掀帘子,往外面一探头,可不,荒郊野外的,哪里去找大夫呢?他们一行人出门急,又为了赶路绕了小道,现在正处在荒凉的城郊地带,还是远离人烟的地方。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了呢?幺幺说心里不着急是假的,这些日子以来,虽说有时候她对梨白不冷不热的,可梨白看着对她,也并非完全无意。梨白是霸道了点,可到底,也正是他的细心打点,她幺幺才能逍遥自在地甩手府里的闲杂琐事,安闲过日子。这种莫名的依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幺幺的思维定势,现在,看着梨白突然倒下了,面色潮红,额头还微微有点烫,幺幺有点慌神。
昨晚上,不是还挺生龙活虎吗?怎么……?梨白看着也不是个孱弱的人啊!
偏偏这野地里,她上哪里去找大夫?
啊!是了!水烟烟!
幺幺眼睛一亮,赶紧的跳下马车去,寻找到前头的水烟烟。
这厮,悠悠闲闲地坐在前面的马车上,手里托着茶盅,正在轻轻吹去茶叶里的浮沫呢。梨白丢他出去这事,似乎压根就没给他造成丝毫影响。
“水烟烟,你会治病不?”幺幺上来也不客气,赶紧问他道。她心里还是饱含期待的,这人会下蛊,多少能治点病吧?
水烟烟不紧不慢的往茶盅上再吹一口气,然后抬起眼皮看幺幺,媚眼一弯,娇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