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心里讲不出来的伤心和郁闷,她想说石敢当你怎么能这么颓废的过日子啊,你本来就是国之英雄!偏偏,看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眼神却异常清澈的女孩子,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罢了!就让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这样下去好了......
朝堂这滩子污水,而今,连她都离开了,就让这个小女孩,快快乐乐地行她所行,爱她所爱,平平安安地生儿育女过完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莫姨看着幺幺眼神柔和,慈爱地说道:“算了,喜欢男人嘛,也没有什么。哪个女人不好点男色,多生几个孩子也好嘛,哈哈。”
额!这美妙的误会......幺幺满头黑线。
“好孩子,去拿酒来。今天姨和你,好好喝一场。”莫姨带了点鼻音说道。
幺幺虽不明所以,仍是从善如流一招手,一旁候着的下人们就去了酒窖。很快的,大厅里一股陈年悠远的酒香就弥漫开来。
有了酒好说话,女人们的情绪也很快放松了下来。再加上一个个香气扑鼻的精美菜肴被陆续端了上来,很快的女人们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笑语连连,就连幺幺,也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和重生以来的孤独,一并忘掉。
与厅里的灯光酒影热闹非凡不同,后院男人们住的院落里,一片静悄悄。
梨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身体莫名的沉重疲惫,几乎让他丧失掉了所有警觉性。此时已是烛火摇曳,月上柳梢头的时候。
妻主?他心里有些小激动,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来。
却是一个妖媚的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他璀然一笑。梨白脸色一沉。
如果说,梨白这样的男人是一朵空谷幽兰的话,那么水烟烟,无疑就是盛放的罂栗。此时,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互相打量着彼此,静默对恃。
良久,水烟烟嗤笑一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而梨白依旧是幽深漆黑的眼眸里跳跃着烛火,看不出深浅。
自从做了石敢当的夫婿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她的身边,断断不只他一个人。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常态,而他要做的,只需要牢牢地把持住当家君爷的身份就足够了,大权在握是实实在在的,女人的宠爱什么的,太过虚无缥缈。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不切实际地想要伸手紧握住这缥缈?想要贪心地占据整个她?
尽管这个女人,又懒,又蠢,又不听话……可是,他整天脑子里转的,都是她把字写丑了时气恼跺脚的小动作,都是她吃着他做的甜食时,那餍足的小馋猫般眼睛亮晶晶的小憨态,都是她被他蛮力强迫的时候,那柔弱的娇喘,那忘情的闷哼……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怎么可以与他人共享?
自从她受伤醒来之后,她身边,清心寡欲得只有他一个。可是,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他的心,就妒火中烧,怒不可歇。她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