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的头牌又怎么样啊?跟他妻主回来这么些天,谁去看他们一眼了。”另一个主勺的女人玩味地笑着,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蔑视:“听说国公大人已经寻好了墓地,搞不好,以后我们还是这小子的常客,得天天去捧他的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哄笑声在厨房各处肆意地响起来。
都这样了?还能忍?梨白的眼神冷若冰霜,他左手操起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众人嗤笑的音波里,刀子狠狠地插进了刚才出言侮辱的女人的腹中。
女人的笑声噶然而止,她嘴角大笑的弧度还保持着,眼神里透着对梨白的不敢置信,继而是极其痛苦的神色,弯腰捂着肚子艰难地、惊恐地往后面挪步。
“怎么,还想逃?”一道妖媚的男声从后面响起,一道银光闪过,后退的女子已经头颅“咕噜”滚落地上翻了几翻,脖颈处的鲜血喷泉般直撒屋顶,在众人回过神来时,身体才“砰”地瘫软倒地,很快染了一地血污。
水烟烟脸上溅着几滴血珠,娇媚的容颜上此时宛若地狱归来的冷艳魔君,魅、酷、杀意不掩。
女人们傻乎乎地看着多出来的这个绝色男人,好半晌又把视线挪到了地上的两部分尸体上,不知道谁起了一声惊呼:“死人了!杀人了!”
立马惊恐像烈性瘟疫一般传遍了整个厨房,开始有人惊叫,还有人往门口处跑。而那个迷夜公子的小厮小雀儿,早已似烫软了的面条儿般,脸色惨白的晕倒在地了。
“跑?”水烟烟一声冷笑,右手轻轻一扬,一股粉红色的烟雾飞速地弥漫了整个厨房。女人们陆陆续续地打起了喷嚏,早有防备的梨白伸出袖子掩住鼻子,也依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他抬起头来,水烟烟正斜睨着他的眼神丢过来一枚不明的粉色药丸。
梨白伸手接过,仰头吃下。有时候,男人间的举止无需语言解释,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死敌,而是盟友。
“有毒!”女人们中有机灵的惊恐出声。
“不错,”水烟烟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肩道:“毒药,但是解药给不给,得看你们懂不懂事了。”
一阵难熬的沉默过后,厨房里的女人们纷纷跪下来磕头认错求解药。
梨白仿佛没听到般继续他手头上的活儿,嗯,鸡腿得挑肉多汁满的,瘦的不要,小的也不要。
水烟烟挑了点最新鲜最昂贵的水果放篮子里,才慢悠悠地说道:“解药呢,一个月我会给你们一次。当然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别人的,有不愿意吃我解药的,我一点儿都不会拦着;同样的,我也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如果我不高兴了,我一定是把解药丢池塘里了,也不会给你们半颗。”
厨房里的女人们都苦着一张脸。
水烟烟说完,又在厨房里慢悠悠地打了个转,挑了些精致的糕点一起,才晃悠悠施施然地跨出厨房,走了。
梨白切了柠檬,挤出汁水和黑胡椒粉和好,又加了点香菜碎叶腌好了鸡腿,那边的粥才刚冒了点小水泡。梨白拿着木勺子,轻轻地一下下地顺时针搅着,忙活了好半天,才算是把粥熬好了。他拿起送饭的小木匣,把粥钵小心地放了进去,眼神在厨房里上下一扫,盯上了一对烧得剔透的绿瓷荷叶边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