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逍看着司马瑶露出笑容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你休息吧,我就在门外守着,你不用担心,记得我说的,不管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你都不用怕。”
“好。”司马瑶重新躺了回去。
嵇逍也起身离开。
“等等!”司马瑶叫住了嵇逍,“你不用在门口守着的,明日还要赶路,你也回房休息吧,采菱待会儿回来陪着我睡的,还有,你替我跟冏叔说说,别让他再生气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你安寝吧。我这就把采菱姑娘唤进来。”嵇逍点点头后就离开了司马瑶的房间,对守在房间门口的采菱点了下头,采菱会意地行了礼,进了房间。
“怎么样?瑶瑶跟你说了没有?”司马冏站在嵇逍房间门口悄声问道。
“咳,殿下,我们进去说。”嵇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司马冏也只好跟着嵇逍进了他的房间。
“齐王殿下,您请坐。”嵇逍给司马冏倒了杯茶。
司马冏郁闷地坐下,拿起茶碗一口饮尽,也不顾什么贵族仪态,“你快说,本王担心得不得了。”
嵇逍坐在了司马冏的对面,把司马瑶的噩梦给司马冏大致讲了一遍。
司马冏听后,道:“瑶瑶这丫头,就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也不说出来,我要就看出她有心事,我也知道她是担心遹儿,啧,这丫头怎么就是不说出来呢!”
“殿下,公主她也是怕殿下您跟着担心,所以才闭口不提,什么都自己担着。”嵇逍道。
“女孩子家,本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瑶瑶那孩子又是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她的心绪要比旁的女孩儿复杂得多啊。唉,长在帝王家,本就步履维艰,又有了那样的谶语,这两个孩子日后的路可又要怎么走呢?”司马冏说得伤感。
“殿下,在嵇逍看来,太子殿下也好,公主殿下也罢,他们都知道自己承担了些什么,他们也都在努力着,这以后的路的确是荆棘满布、陷阱重重,但是嵇逍始终相信,太子和公主都可以克服的。”嵇逍信心满满地说着。
司马冏端详了嵇逍一会儿,道:“好小子!难怪先帝会选择你,你今年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孩童,可是与你相谈,本王却觉得你并无一分稚意,你也是个良才啊,日后成年了,你肯定会有大作为!先帝的眼光,不算当年选择太子的时候,一直都是不错的。小子,遹儿可都跟我说了,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
“齐王殿下,您请放心。”嵇逍有些羞涩,但还是对着司马冏拱手行礼。
“如今,这瑶瑶也无甚大事,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就先回房了,你也早些安歇吧。”司马冏扶起了嵇逍道。
“殿下慢走。”
司马冏随意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嵇逍见司马冏也回了房,就转身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走到了司马瑶的房门前,靠在墙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马瑶紧闭的房门。
司马瑶在嵇逍走后不久就睡着了,夜里虽然还在做着那个梦,但是她一直记得嵇逍对她说过的话,她也没有前两次那么害怕了,虽说睡得不怎么安稳,但也好坏得到了休息,一夜也就这样过去。
采菱起得早些,正想着出门给司马瑶打水好一会儿洗漱,可推开门就看到了靠着墙却睡着了的嵇逍。
采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声地喊了一声“嵇公子!”
嵇逍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可是阿瑶又被梦给吓到了?”
“没有,嵇公子,公主这一夜都没有再被吓醒了,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嵇公子,您这是?”采菱问道。
“我怕阿瑶再被梦吓着,就在这里守了一会儿,没想到却睡着了。”嵇逍有些难为情。
“无妨的,公子对公主真是贴心,现在也才就刚刚卯时的样子,公子您不妨先回房再休息一下?”采菱看着嵇逍疲惫的样子便建议道。
“也好,不过,可否麻烦姑娘一事?”嵇逍问。
采菱吓得忙行礼道:“公子这样说就是折煞奴婢了,公子有何吩咐直说就是。”
“就是,我昨夜在此守夜的事情,还请姑娘不要告诉公主。”嵇逍道。
“是,公子放心,奴婢不会说的,只是…”
“嗯?只是什么?”
“公子,即使奴婢不说,公主她也会看出来的,就不说公子这一脸的疲惫,就单说公子眼下的乌青,您就瞒不过公主的。”采菱忍着笑说道。
“很明显吗?不行,我要去找文语给我看看。”嵇逍捂住脸,就要去找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