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商谈。”柳怅看几个人都有点儿疲累就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了。
司马瑶几人行礼离开,厅内只剩柳怅和仇天隐两人。
“二师兄是什么意思?”柳怅侧躺在软榻一边,半睁着眼睛看仇天隐。
仇天隐也倒在一旁,眼睛看着屋顶,面上看不出情绪,“舒晨只想让瑶瑶平安无事地等着他们摆平洛阳的事情之后接她回去。”
“哼,”柳怅摇头,“可能么?她从小被拘在宫里面只能做一只金丝雀,现在她被放出来了,这外边的天空太广阔了,而正好她想做的就是翱翔天际的鹰,她怎么可能不想飞?你知道我在那个丫头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什么?”
“说说看。”
柳怅有些忧伤,“责任、承担、守护还有野心。”
这双眼睛里的东西他见过,或者说他也有过……曾经他们,都有过,但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一双眼睛里面再也没有当年的轻狂和朝气,只余下看破世事的苍凉。
“这有什么?你也年轻过,你也有过。”仇天隐让他别再杞人忧天。
“老仇,你知道的,瑶瑶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女孩子。”柳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仇天隐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重男轻女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柳怅薄怒。
仇天隐叹了口气,是,他知道柳怅的意思,司马瑶是个小女孩,不应该承担这些的,可是,她是个小女孩,她更是公主。
“小柳,瑶瑶的人生只能由她自己决定,除了她,谁也不能做主。不要想着再把她拘在这宅子里头了,她已经能自己扇动翅膀了。”仇天隐拍了拍柳怅的肩膀起身离开了,只留下柳怅自己在沉思。
……
司马瑶睡了一夜,连日赶路的疲惫在她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席卷而来,也来不及多想其他,采菱服侍着洗漱之后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
这边厢,嵇逍与山泽却没有心入睡。
“说真的,泽兄,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嵇逍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
山泽眨眨眼,“你是没想到我也会来,还是没想到我父亲会让我来?”
嵇逍定定地看着山泽,“山伯父对于你当初不去参选公主伴读的事情有何看法?”
山泽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能有何看法?他向来做得比说得多。”
嵇逍面色微沉,有些犹豫地问:“山伯父他,是否又对你动了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