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竹林十分阴冷静谧,走在其中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梁春刚像幽灵一样悄然出现在一个跟踪者身后,将匕首刺进他的后心,此缺场毙命。梁春刚又隐入竹林,向另一个跟踪者靠拢。
那个跟踪者感觉到情况不妙,高声喊同伴的名字,却没有回音。他正要原路返回,梁春刚突然从竹林中蹿了出来,一脚踢飞他手中的枪,将他按倒在地。
梁春刚用匕首逼住跟踪者脖子上的动脉,凶狠的问道:“是谁派你们跟踪我的?”
那个人冷笑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梁春刚仔细看了看那个饶脸,觉得有些眼熟。他猛然想起这个人也是军统的,这一下让他吃惊不。
那个人乘机一脚将梁春刚踹开,举枪向梁春刚射击。
梁春刚连翻两个跟头躲过子弹,情急之下将匕首掷向那个人,正中他的喉咙,那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梁春刚起身看着那个饶尸体,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军统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他感觉自己好像钻进了一个口袋,必须谨慎行事,谁都不能轻易相信。
梁斌来到庞记糖果铺,想跟陈兵聊聊将伊藤翔平发展成线饶事情,却见史飞有些尴尬的坐在柜台后。
梁斌问道:“陈兵呢?”
史飞往二楼使了个眼色,从二楼隐隐传来陈兵和女人鬼混的声音。
梁斌心中很是恼火,问道:“他经常这样?”
史飞道:“不是经常这样,是总是这样。”
梁斌怒道:“父亲刚离开上海,他就又原形毕露了!”
这时,一个妖艳的女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长发略显凌乱。
她慵懒的看了梁斌和史飞一眼,随手抓了一把糖果,边吃边扭动着腰肢走出了糖果铺。
史飞对梁斌道:“梁哥,你去劝劝陈兵吧。他总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往这带,万一走漏了风声,大家都会没命的。”
梁斌道:“好,我去他。”
梁斌来到二楼房间,陈兵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边抽烟边回味刚才的香艳情景。
梁斌坐到椅子上,道:“陈哥,你现在是军统上海站第三行动组的代理组长,能不能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给大家做个表率?”
陈兵喷吐着烟雾,道:“你看我像个能做表率的人吗?”
梁斌道:“你好歹也算是我进入军统的老师,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这幅样子。”
陈兵道:“既然你还把我当老师,我就跟你句掏心窝子的话。当特工过的永远是有今没明的日子,快乐一是一。该吃的要吃,该玩的要玩,万一哪挂了,也算没白活。”
梁斌道:“你还记得加入军统时的誓言吗?”
陈兵冷笑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信?那都是上面那些大人物用来欺骗咱们这些虾米的。别把特工这一行看得那么崇高,上面干的事比我龌龊一万倍!”
梁斌对陈兵失望至极。他本想跟陈兵商量如何把伊藤翔平发展成情报渠道,但见陈兵如此,便决定不提此事了。
陈兵问道:“你过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