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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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夜半问鬼神,不思苍生苦,只问鬼神怖,然今夜对话,杨广之问,陈旻之应,杨广甚至满意。
在某种意义来讲,陈旻的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节俭?”
他比太子唯一的优势则是在节俭?
荒谬!
作为晋王,从封地就能看得出来,杨坚夫妇对杨广的喜爱,但是他节俭吗?
不!
“殿下,陛下可节俭?”
“当然,父皇.....”
原先还能不假思索的回应,不过话说到一半,杨广直接卡壳了,他突然抓住关键点了,蓦然间抓住陈旻的肩膀道;“秋溟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本王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走入死胡同中!”
起身来回在内堂中踱步行走的杨广双手负在背后,眼眸中透露着兴奋之色,诚如陈旻所言,无论是文治武功纵然胜过太子又如何,只要他的兄长,当今的太子只要还是那位贤太子,那么他的这些优点迟早只是缺点,至于尽孝,在孝顺又如何,太子整天伺候父皇母后于左右,岂能是他能比的?
唯一有一点....
也是他可以翻盘的一点。
他的父亲,当今的天子立大隋以来,倡导的是节俭,而且自身作为标榜,朝中不少的臣子因为私生活过于奢靡,直接被杨坚砍掉脑袋。
而他的兄长杨勇虽大德无缺,可私生活也是奢靡成风,这一点,朝中下都已知道,就连他的父皇母后也知晓,而且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杨勇根本无法在一时半刻间改的过来,然而他不同......
自他懂事以来,几乎是随军出征,弱冠之后更是常年在外征战,少有能回到长安中。长安中的这些朝臣,甚至他的父皇母后如何能得知他如何?
”秋溟,本王该如何做!“
杨广直接换了一个位置,坐在陈旻身边,那双眼睛炽热且有渴望着一切,能看到希望,总比看不到任何希望要来的好。
“殿下,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旻平静似水看着目目光炽热的杨广,杨广毫不犹豫笑道;“当讲!你我二人有何不能讲的!”
杨广现在就好似溺水的人,而陈旻则是那根救命的稻草,杨广这个是死死的抓紧,可不敢放开。
“还请殿下恕臣无罪。”
“本王恕你无罪!”
杨广大气的大手一挥,不过心里有点毛毛的,毕竟陈旻这厮的眼神有点怪异。
闻言,陈旻轻咳一声,小声在杨广耳边低语道:“在东南时,臣闻殿下破陈擒拿陈叔宝时未曾把张、孙二人斩杀,而是收入帐中,不知可有此事?”
“污蔑!”
“这是污蔑!”
杨广秉这圣人所言食色性也,遵循着自己的本性,遇到张丽华、孙贵妃这等美人岂能放过,当然是收入自己的账内。
见杨广越是如此,陈旻就越是相信传言为真,见陈旻眼神颇为玩味,杨广斥责道:“陈旻!此时乃是污蔑,你无须用这等眼神看着本王。”
“既然如此,夜色已深,臣先行告辞。”
言罢,陈旻便欲要起身离,杨广一见此,立即按住陈旻,不让他起身离去,随之在内堂中焦急的走着,内心中进行着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