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不搭后语，她也不知道自己表达了一些什么。

她自己都觉得：好乱呀。

“我去帮你找药。”她想推开，有点费力。

“……”

是假装听不见吗？

怎么生病的人还有这么大力气？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去找退烧药，你……”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别走。”

“嗯？……”

平时这么强硬的人，这会儿脾气竟然如此温润。

说起打架……

以前，似乎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都充满了战斗性，好像在一起就是为了战斗，为了胜负。

而现在，他们都变了。

如果当初，从一开始她就能看清一个人，分清好坏，或许，他们早就该拥有现在的幸福了。

只是现在，这每一天的存在，对她来说，都在平静中买藏着一丝丝危机，具体是些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那个危机是：梦醒太早。

＊

“八月七号，你在哪？”

黑暗潮湿的审讯室，周围一切都充斥着阴冷。

席昊阳靠在木质的椅子上，坐久了感到浑身乏力，他动动脖子，身上测试仪的线也伴随着动了动。

即便如此，他的头脑格外清醒，审讯持续了四十七个小时五十三分。

还有七分钟……

这一切就结束了。

那些高压，回声审讯，该死的测试仪……这些红的、白的、绿的，接连在他手臂上的线路，这些该死的东西，他一秒钟都不会再忍受。

对面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给他递了多少根烟。

又被他点燃的，也有被他捏于鼓掌之中的，这次一个年长的警官再递给他，直接被他踩在脚下，碾压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