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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字号花魁,眉妩!”阮悠朱沉了沉眸子,“也是门阀子弟的新宠,以后见了她,能躲就躲。”

“你为何那般怕她?”

师仲柯已经知道眉妩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不能躲一辈子的,阮悠朱许久没有回答她,想必她也猜到了。

眉妩大概就是她讲的,长乐馆内可怕的人之一。

“那你在长乐馆算什么?”师仲柯像是拷问,阮悠朱眉头紧皱,双唇微微颤动,终究倒吸了一口气道:

“水字号花魁!”

师仲柯浅笑,“我猜的不错,你果然是长乐馆有得一席之地的人物,馆主为何送我来木字号,你也是知道原因的对吗?”

阮悠朱停下脚步,将师仲柯拉到木字号楼宇的一个无人来往的角落,这里甚至没有掌灯的摆设,只有一面被帘帐挡住的墙壁,在这之后是什么,令人心生胆怯。

阮悠朱瞬间目光凝滞:“你看好了,这个帘帐后面很有可能就会出现你的名字!”

只见阮悠朱挥袖一甩,偌大的帘帐哗的一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木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遍布满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名字,师仲柯回眸不解问道:

“这些人的名字,为何会被刻在这里?”

阮悠朱目光移向师仲柯的头上,眼底却是那般凄凉:“她们和你一样,都是被馆主赏了步摇来到木字号的,如今都在乱葬岗。”

说完阮悠朱猛地紧紧抓住师仲柯的双肩,“馆主要的是为他送死的女子,所以说长乐馆是只进不出的炼狱!你知道了吗?”

师仲柯为之触动的只有阮悠朱眼底的恐惧,她是在害怕,并且恐惧占据了一切,她就像是被人紧紧抓住的鸟,关了太久,已经忘记自己可以飞了。

长乐馆!

木字号!

送死的女子!

“呵呵,”师仲柯嘴角一勾,她握住阮悠朱颤抖的手,“我说过,我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就不怕再走第二遭。”

师仲柯抬头仔细的扫过墙上每一个名字,她眼底如寒冬来临,无法撼动的冰山:

“该出现在这面墙上的人,不是我!”

…………

“来来来,再喝点,你酒量可不是这样啊!”

“今天难得独孤家小将兄来逛长乐馆,我们可要不醉不归!”

“是啊,独孤兄,你也快赏个脸呀,还是嫌我们的酒不够好啊?”

独孤朗一人倚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看着窗外,阳光洒在俊朗的脸庞上,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摆摆手:“我爹都给我禁足了,我可是偷跑出来的,这要是再喝了酒回去,你们明天就给我收尸吧!”

一个蓝衣华服的男子扫兴的放下酒杯,“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顶了护国大将军家规,不过独孤兄,你怎么来了长乐馆了?”

“对啊,听闻你昨日还当众和兵部侍郎的冯夫人定了个三日之约,到底是真是假?”另一个獐头鼠目的黄袍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独孤朗长叹一口气,“那冯夫人都跑到我爹那告状了,还能有假?”

随后引来一阵哄笑,黄袍男子名为洪空,他一敲折扇,鼠眼一眯道:“哈哈,可我怎么听说,你是救了一个姑娘啊,到底是哪个姑娘能引得你这般出手?”

“哪有什么姑娘,路见不平罢了。”独孤朗含糊的答着,他心里却门清,这不可一世的洪空,仗着宫中有个正值恩宠的亲姐姐洪昭仪,一向是无法无天,不怕官招惹人的货色,他在长乐馆犹如比自己家都亲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得到的消息自然水到渠成。

“哎,独孤兄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可把人给你带来了,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见识一下嘛。”

说完,洪空拍了拍手,房间门打开,先进来的是一个打杂的小倌,恭敬道:“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小倌退让,师仲柯掩映生姿的曼妙身姿款款走进来,她气若幽兰,一肌妙肤,透着她独有的韵味。

阮悠朱将她带到这个房间门后就沉默离去,她知道阮悠朱现在已经把想要说的都告诉她了,她能否在木字号好好留下来,还要看她的造化。

所有人见到师仲柯的人都是眼前一亮,两眼放光,洪空惊讶笑道:“哈哈…独孤兄果然眼光高,难怪会家中禁足时也来长乐馆!”

“行了你们几个,哪有什么女子…”独孤朗昏昏睡意,根本就想也不想。

师仲柯不禁侧眸悄然看了眼背对她坐在摇椅上的男子,他的声音很熟悉,像是昨日的独孤朗,他怎么会在这?

蓝衣华服的男子道:“独孤兄既然不认,那这美人我们可就收了!”

师仲柯向说话的蓝衣男子看去,一脸狡黠之色,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独孤朗竟然有这等朋友。

洪空和蓝衣男子对视笑了一声,洪空起身:“如此甚好,老方法,咱们玩个游戏,如果她能猜出本公子把折扇藏在这个房间的哪个地方,本公子自罚三杯,如果找不到…”

洪空坏笑,对师仲柯道:“那美人可要失去这纤纤细指了,还有哦,你只能猜三次,每错一次,剁下一根手指!”

师仲柯立即全身紧张起来,这折磨人的法子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并且这拿人不当人的门阀子弟,就是墙上刻有名字女子们的凶手,没想到,她刚来这里,就见识到了。

她幽然眸色抬起,淡定自若道:“公子有如此雅兴,不如我们再加点别的?”

洪空来了兴致,“哦?这我倒是头一次听,你还想玩点什么?”

“答案我只会告诉公子一人!如果公子认为不对,一双手都是您的!”

“好!”洪空一听,激动的一口答应,因为师仲柯的条件太符合他的胃口。

此时在窗前的独孤朗睁开眼睛,完全散尽了困意,他眉间微微笑意,他倒是想看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这个游戏,她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