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做了什么?!”
阮悠珠勾唇一笑,“我只能告诉你戏台的地方是定国将军府,而主角可是……”
阮悠珠再次靠近她的脸颊,狠厉的目光快要刺穿她,“独孤朗!”
在最后一个名字上师仲柯心头一颤,仿佛一片海浪在她心底波涛起伏,势必冲出天际,打破岩石,她这种感觉夹杂着怒气,可当阮悠珠在她脸上捕捉到可以让自己兴奋的反应时,师仲柯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一切冲动。
“那我倒是更想知道,淮王是怎么写了这台戏的。”这才是师仲柯最担心的,独孤家三代世袭,七代祖宗更是为南凤国鞠躬尽瘁,独孤家在朝中的地位首屈一指,军权更是无人可比,如果淮王真的拿独孤朗大做文章,那这个理由必然得有让皇上打破独孤家功建的决心。
可见,阮悠珠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次淮王下的手必然不轻,。
“长乐馆失火后,宁世子失踪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而宁世子失踪的真正原因,还不是因为…已经死了!”阮悠珠目光如炬,“我说的对吗,师仲柯?”
师仲柯漠然,“单凭猜测,没人会相信。”
阮悠珠大笑,“哈哈,猜测吗?师仲柯!你瞒的了别人可瞒不了我,长乐馆那晚,我可就在你附近,我亲眼看见独孤朗将宁世子投入了澜水湖,一个江湖女子听命于你去长乐馆各处放火,那晚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啊,可就是这么不巧,每一件事都被我看的清清楚楚,你还想否认吗!”
阮悠珠瞪大了眼睛盯着师仲柯,那种把师仲柯捏在股掌之间玩弄的感觉让她乐此不疲,她的每一点得意都暴露的写在脸上,可师仲柯更在意的是,阮悠珠为何好像如此恨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阮悠珠的话,而这些话在淮王那无疑就是供词,这份供词足以让楚淮实现他的野心,他终于可以对定国将军府,对独孤朗动手了!
虽然师仲柯心里很彷徨,但面临丧心病狂的阮悠珠,她也不能被她困的死死的,当务之急是定国将军府那里,现在独孤朗的安危又是如何。
如果独孤朗因此出事,不提定国将军府,独孤朗,单单对她自己而言,也是心里难以迈过去的坎。
“既然你看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恭贺淮王了!”师仲柯淡然一笑,坦然应对,可这么无关紧要的反应着实让阮悠珠很是意外,还有失望。
转念一想,阮悠珠还是说:“师仲柯,任凭你戏演的再好,但我肯定当你见到将军府那一幕时,必定会后悔背叛了淮王殿下!”
师仲柯仰天长叹一口气,眉间一点舒展,悠然的目光对阮悠珠道:“你又说错了,我从始至终没有说过投靠淮王,又谈何背叛呢?如果非要分出个对错,就怪淮王当初眼拙选择我入了他的营帐,自以为是的认为会控制我为他所用,现在,只能说是他活该!”“放肆!口出狂言!”阮悠珠突然一个清脆的巴掌就甩到师仲柯脸上,顿时三道血指印呈现在她的泛红的脸上,阮悠珠怒气冲冲的抓住她的肩膀,抓的她生疼,“师仲柯,你放心,今天我不会杀你,我还要让你好好看戏呢,让你看看你自以为是的下场,自视甚高的后果,让多么重要的人为你赴汤蹈火的死刑!”
她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气,“阮悠珠,今日放了我会是你一生中做的最错的事,打了我是你有生以来最愚蠢的做法,如果你觉得是我师仲柯自视甚高,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阮悠珠!愚不可及!”
阮悠珠的手更加用力了,但淮王有令不能杀她,不然阮悠珠非要将她千刀万剐才能解气,如今她只能咬牙切齿的道:“少猖狂!我们都拭目以待,看谁死在谁面前!”
师仲柯冷漠不语对视着阮悠珠的眸子,她没有丝毫胆怯,只是她不明白,阮悠珠在长乐馆内,究竟是楚淮埋的怎样的一颗种子,是什么让阮悠珠这种性格能在长乐馆那般卑躬屈膝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