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从将骰盅给顾湛仁递到手里,顾湛仁熟练的技巧摇动骰盅,最终落定,下巴一挑道:“该你了,小白脸!”
她拿起骰盅只随便摇了一下便放下。
顾湛仁轻轻的打开自己的骰盅瞄了一眼,得意的一笑:“四个二!”
她淡然道:“五个六!”
顾湛仁毫不犹豫,“开!”
随之顾湛仁打开骰盅,冲她挑挑下巴,她也打开自己的骰盅,看都没看一眼,只见顾湛仁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顾湛仁的骰盅里一个六都没有,而她的骰子,竟然都是六!并且,一个二也没有。
这无疑让顾湛仁打了脸,他输了一局不说,这个小白脸的骰子玩的太过于诡异了。
“小白脸,你玩老子是吧,你出老千!”顾湛仁拍桌而怒站起。
她无奈一笑,摊手道:“空手来的人是我,地界是您的,骰盅和骰子都是您的,除了我本人这里都是您的东西,我如何出老千,刚才您也亲口答应了的,一局定输赢!”
顾湛仁气的五官拧在一起,咬牙道:“爷说话算话!”
话虽如此,但她可清楚,也许今日顾湛仁输了她一万两,明日她就可能被顾湛仁追杀,那一万两迟早还会回到顾湛仁的手里。
她淡然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万两的银票,推到顾湛仁的面前,顾湛仁看到十分诧异又不解,她敲敲银票道:
“顾公子输给在下的一万两,在下和这份礼一并送给您!”
顾湛仁原本还扭曲的脸瞬间就松展开,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一万两银票,“你…什么意思?”
她笑道:“顾公子切莫惊慌,在下是江南的商人,来这只想和顾公子做笔生意,两万两就当作在下的见面礼,以表诚意,不知顾公子可否给在下赏个脸呢?”
顾湛仁的脸上和开了花似的,“这…诚意,做什么生意呀?”
“我听闻城外顾公子扣押了一批私运的米粮,在下就要那一批米粮!”
顾湛仁更惊讶了,“那批米粮总共也不值个五百两,两万两你就要那批米粮?”
“当然不可能,”她转而道,“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你尽管说!”顾湛仁倒是义不容辞。
她就坦言了,“听说您马上就要纳妾了,可您有所不知,那户人家的小姐是和在下儿时便订了婚约,如今,用两万两再换一个女子,希望顾公子能够成人之美。”
顾湛仁却犹豫了,“这可不行,那家人都收了爷的聘礼了,即使……”
“您放心,”她目光挑挑桌上的银票,“在下是生意人,日后还要有很多生意要和顾公子谈呢,至于粮食呢,就送到城内得西边树林小亭前便可,为了表示在下的诚意,在下特从江南带来一位佳人,绝对可使顾公子满意。”
“哦?江南女子?”顾湛仁一听是江南男子眼睛都发光,因为谁都知道江南人杰地灵,美人更是一绝。
“所以,婚期您可不必更改,还可换得更美佳人,这个生意,顾公子觉得还满意吗?”
顾湛仁哈哈笑着,看着桌上的银票心里更是动摇,“你看你们生意人就是精明,那…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就是成人之美罢了!”
“好,婚期就定在三日之后,佳人就在鹤鸣楼,在下会安排好这边的一切事宜!”
说完,她起身而起,正要离开,却被顾湛仁叫住:“兄台留步,既然你我二人日后还会有生意来往,我也正有批货要途经江南,如果可以的话,还要兄台相助!”
说着,顾湛仁拿起桌上的那张一万两银票,拍在她手里:“生意人嘛,我顾某还少有和您这样大手笔的生意人来往,您如此爽快阔绰,那这就是我的还礼,以后还要倚仗您!”
她轻笑,“相识便是缘分,在下乐意效劳。”
她便接下顾湛仁的回礼,走出赌场,这次她全是完成了,粮食也要了回来,还有了一万两,眼前的燃眉之急算是解了,可她知道,顾湛仁此番主动和她谈生意,想必顾湛仁也是怀着鬼胎。
赌场内,顾湛仁喝着美酒暗自高兴,小胡子凑上去问道:“公子送了那人一万两如何这么开心?”
顾湛仁冷哼一声,“爷刚不是说了,最近有批途经江南的货,正好找不到替死鬼呢,这送上门的给他一万两也是买了条命,爷怎么不乐?”
小胡子呵呵笑着,“还是顾公子精明啊,小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