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师仲柯书信后,独孤朗心中有数,次日一早就以选拔贴身精兵为由,假意跑到军队中。
当在众多军队中,人员混杂,独孤朗根本无法一眼就找出潜入进来的许深,只好让几个手下一一去试探查看,直到一个手下朝独孤朗使了个眼色,独孤朗就缓缓走了过去。
师仲柯和信一并带来的画像,和这个人一模一样,那他定是许深了,为了不引起许深的注意,独孤朗走到附近道:
“这么多人让你们一一比试未免太浪费时间,不如这样,本将军这里有一个弓箭头,本将军背对你们,扔到谁那就是谁了。”
在外人看来,独孤朗太随便不过了,也证实了外面对他的传言。
只见他转身背对众人,手中的箭头随手一抛,不偏不倚,箭头正碰到许深的肩上后滑落再地。
独孤朗回头一看,笑道:“就是你了!”
许深或许还在为自己的侥幸感到高兴,可却无人知道,独孤朗虽然荒废武功许久,但蒙眼投壶的本事,他可炉火纯青!
砸中一个许深,简直轻而易举。
“叫什么名字?”独孤朗侧头问道。
“属下田丰!”许深低头回道。
独孤朗没再说话,想必原来的田丰已被他掉包,或者曝尸荒野了。
夜深之际,一个手下呈上一张秘报给独孤朗,而许深看到的独孤朗一天下来除了四处走走,赏赏风景打发时间,手下一天内送上的十几份军情只字未看。
许深更加确信这个独孤朗和传言中的一样,纨绔无所作为,来岸山打仗只是为了免除死罪,而对于手下刚呈上来的密报,独孤朗也是打算不看的。
只是手下呈上密报时多加了一句:“将军,是那个人送来的!”
一听这话,独孤朗睁开眯上的的眼睛,赶紧接过看了看后,笑了一声,点头道:“做得好,有他这个帮手,本将军这次简直是如虎添翼!”
许深的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可并没有看到内容,不过独孤朗话中的帮手,必然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独孤朗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田丰,你在这收拾一下,然后守在门口就行了,本将军要去歇歇了。”
独孤朗这是故意给了许深一个机会,他侧眸眼底下一丝得意,懒洋洋的走进内寝。
空留一个许深必定觉得机会来了,他看独孤朗没有了动静,最先拿起刚才独孤朗看的密报,只见看了上面的内容后,许深手抖了一下……
天刚亮,师仲柯就就看到了一场好戏,一直跟随栗藩王征战沙场的顾大将军,被他五马分尸。
这个顾大将军一直在私下和栗藩王说她的不好,栗藩王不信任她,也有顾大将军一份,如今除了这块挡路的石头,她之后更会方便许多。
师仲柯也明白,看来独孤朗那边做的不错,这挑拨离间是成功了,栗藩王本来就多疑,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这反而能成为他的致命之处。
而不久,一个属下禀报,说是从岸山那边送来一件东西,师仲柯在一旁也看的清清楚楚,她也佩服独孤朗的胆大,在栗藩王的藩旗上画乌龟,一定令栗藩王发怒。
果不其然,栗藩王本就对岸山失去了耐心,经独孤朗这么一刺激,更加抑制不住心里的那团火了。
“即刻点兵,出发岸山!”
栗藩王怒气冲冲的一声令下。
而此刻师仲柯上前道:“敌军欺人太甚,如王爷即刻出兵,在下提议分三路人马,一队把守军营,以防敌方偷袭,主军行经商之道快冲岸山,再分一队人马作为后援,随时准备支援主军队!”
栗藩王身边已没有顾将军搅她的是非,加上正气头上的栗藩王根本不加多想,听着也是个办法,便一口答应。
同时,师仲柯要随行主军队前往岸山。
师仲柯以回去准备为由暂时离开,而她直接去了最东面的营,她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营的士兵是觉得栗藩王不常去看,就有的经常会偷喝几坛酒,甚至私藏的也越多。
师仲柯的突然出现,让正在聚集偷喝的士兵都吓了一跳,师仲柯张口就是训斥:
“开战在即,你们竟然还在这喝酒,我定禀报给栗藩王,军法处置!”
“师姑娘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