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认识?”仇砚问道。
师仲柯点头,“她是淮王的部下,曾潜伏在长乐馆。”
师仲柯怎么也想不到,她和阮悠珠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她们上次相见阮悠珠还对楚淮马首是瞻,忠心耿耿,转眼不过两月,她的尸体竟会被人莫名送来她的府上。
师仲柯又疑惑,刚才那个黑影是谁,为何把尸体送来她的府上,师仲柯打开了布袋,露出阮悠珠的上半身时,师仲柯又是一惊,伏桡和仇砚也皆是被吓到。
伏桡惊讶的脱口而出:“怎么是这样的伤痕?!”
师仲柯接着一把都扯开布袋,阮悠珠的全身都暴露在外,而师仲柯心里反而很不舒服,甚至是恶心,阮悠珠淡红色的衣裙都被血染成了血红色,全身几乎都是血流不止的伤痕,更如同腐烂的肉,这么恶心的尸体师仲柯都已看不下去,起身转过去不再看下去。
伏桡赶紧将布袋重新盖好尸体,以免让人看了浑身发毛,伏桡和仇砚面面相觑也意识到这个女子的尸体可能会出大事,二人都看向师仲柯,等待师仲柯的命令。
可师仲柯不仅心里发堵,手上也不自主的颤抖,尽管她也在极力控制自己,可这种愤怒夹杂的冲动如一团火侵蚀着她。
“主子…您没事吧?”伏桡见师仲柯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赶紧微声询问道。
师仲柯再次长长的吸了一口浊气,她紧闭双眼,声音都夹杂着愤怒:“千刀万剐之刑!”
“什么?!”伏桡和仇砚几乎异口同声,无疑是惊恐,最近可没有听说过皇上和淮王对谁用了这么残酷的刑法,那难道另有其人对淮王的人动了私刑?还将尸体扔到女师府!
“一千零一刀,刀刀见血,刀刀刺骨,一刀不少!”
师仲柯说完伏桡和仇砚都觉得脊背发凉,这具尸体现在简直恐怖至极,几乎就成了肉泥。
师仲柯转过去,眼神里交织冰火,如地狱般阴冷,声音也低沉的可怕:“并且她手里还握着一块铁牌!”
仇砚蹲下身拉出阮悠珠的手看了看,果然阮悠珠的手里握着一块如令牌大小的铁牌,上面却什么字都没有。
伏桡问道:“主子,那这…”师仲柯冷眸看着阮悠珠的尸体,极力控制着自己冷静说道:“你们不知道吗,离靖,就是这样死去的…临死前,他的手里还握着洛君府的将军令牌!”
伏桡和仇砚被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同时也是一阵恨意,他们二人那时一直苍樊身边,这件事一无所知,但师仲柯如此冷静的样子,他们二人只好也和师仲柯一样,尽量使自己冷静。
“有人在暗中警告我!不对,是挑衅,还是威胁?!凶手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和阮悠珠的关系,更是清楚当年离靖行刑的场面!”师仲柯突然有些乱了阵脚,她想不到这会是谁,她以为她在南凤国隐藏的很好,但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师仲柯的无措顿时更加慌乱不堪。
“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告诉我什么?还是他一直都在暗中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清楚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底细,利用和离靖一样的死法来激怒我?还是要告诉我什么?这个人……”
师仲柯这一瞬间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果然这个人抓住了她的软肋,和离靖一样的死法,一样握着令牌,仅凭这一点就真的把她扰乱了,到底是谁!
“给我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到!”师仲柯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洛君府惨痛的过去,更何况还拿离靖这段记忆刺激她!
这个凶手如愿了,这次真的把她惹火了!
伏桡仇砚被惊吓的也不轻,头一次见到师仲柯这么发怒还是头一次,他们必然全力以赴,“属下领命!”此刻,在一座花灯通明的楼宇上,一个青白锦服的男子,他的目光如炬只看着一个方向,即使他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异样的眼神是那般灼人。
“馆主,尸体已送过去了!”他身后的老妇人屈身说道。
他沉默不语,在今夜的夜色下显得异样阴沉,逐渐天空下起了小雨,他的声音幽然如风:“准备好下一份厚礼!”
老妇人答道:“是,馆主!”
老妇人抬眸也看着馆主一直注视的方向,那个地方位于宫墙不远,周围有不少护城军巡逻,那里,就是今晚他们送礼所到之处——女师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