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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面具

“当政不洁,廉臣善用!……”

师仲柯面无表情,只看着桌上的诗意嘲讽当今朝廷的反政诗,而仇砚却定不住了,恨道:

“主子,从前几日开始,坊间就开始出现这首诗,但属下已及时销毁大量此诗,很快就平息了此事,但不知为何,突然昨夜一夜之间,这首诗传言今日更盛,城中百姓还好,可文人墨客纷纷指论,其中不乏章昭书院!”

“好一个章昭书院,好一个高明的林从雁啊!”师仲柯神情变厉,这首诗不会出现的这么巧。

仇砚反问道:“主子是说幕后之人是林从雁?”

师仲柯拿起信纸,微道:“你别忘记了,林从雁可是最了解章昭书院的人,让这种诗流入章昭书院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主子说得对,可……”仇砚又觉得哪里不对,“可主子,您的所有墨宝都是专人处理的,他如何取得您的笔迹的?”

师仲柯抬头道:“让你一直盯着叶商星,她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仇砚想了一会儿,“您是说……是您故意让叶姑娘给楼百卿的那首诗?难道楼百卿和林从雁二人有勾结陷害您?”

“你可细想,你明明平息了一次风波,为何又再次传遍坊间,第一次把诗传出来的人是楼百卿没错,但平息后又兴起此诗的人,就是林从雁!”

仇砚火冒三丈:“主子,林从雁之前的小动作,您都看在叶姑娘的面子上置之不理,现在林从雁简直越来越过分,外面已经传开这是您的笔墨,这要是让皇上看到,事情可大可小啊!”

“为今之计,你先带人收回所有拓印的诗,我该去找那个人谈谈了!”

说完,师仲柯迅速起身出府,仇砚仍是心有不甘,光是收回拓印诗也不是解决办法,仍然会有其他的拓印诗传出来,林从雁若是不除,终究是个祸害!

师仲柯马车刚到了楼府门口,传信的下人就回来道:“主子,楼府的管家说今日楼将军有贵客,不方便见您,您看……咱们是等还是回?”

“回府!”她这个时候来找楼百卿,楼百卿心里有数,还能拒绝,定然是不会见她,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她更没必要等。

楼府会客堂……

“回将军,女师大人走了!”楼府管家道。

楼百卿抬手示意,管家退下,楼百卿折扇一开扭头说道:

“让淮王殿下这次专程跑一趟,可是用心了,不过末将也保证过了,女师的字迹确是我用手段得来,并传了两天的反政诗,但这几日的可不是我,淮王殿下可能要重新调查了。”

淮王厉色一瞥,“以后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本王可不会提前警告了!”

说完,楚淮利落起身,刚迈出一步,楼百卿也紧站起问道:“淮王殿下是在帮助女师大人吗?而且值得您亲自前来,您比我想的还要重视……”

“不想死的太早,就要少说话!”楚淮凌厉的一语楼百卿闭口不言。

楼百卿只好道:“淮王殿下慢走!”

看着楚淮走远,楼百卿的眼色逐渐加深了几分不明的笑意,折扇戳了戳下巴低声道:

“缘来缘去,这都是哪里来的缘分……”

楚淮回府后也没有闲下,无牙立即呈上一份名单道:

“殿下,这是您吩咐属下调查的,城里以及都城外周围十里所有拓印的师父,和拓印工坊都在这上面,属下一一派人过去调查,发现有两人这几日失踪,听周围街坊说,他们失踪前都有人来找过,像是生意人。”

楚淮冷道:“那人什么身份?”

无牙沉头:“属下还在追查,一定尽快给殿下答复。”

楚淮目光冷的吓人,“查到那人后,无论什么人,给本王带回他的断指!”

“是!”无牙半刻也不敢耽误,此次淮王极为重视此事,更是气愤交加,定然是不简单。

楚淮打开后窗,一阵莲花的芬芳扑面而来,他紧绷的神色渐渐褪去,眼里流露出细微的光芒。

“十年前我没能帮你,现在,没人能伤害你!”

…………

夜里,师仲柯在后花园的长廊处坐了很久,直到她见到叶商星回来进了房间,她起身一步又随即退了回来,看着叶商星的房间,她踟蹰不前,犹豫了一下后,她还是选择不过去。

叶商星与林从雁日益来往频繁,如今就差在魏家留宿了,她与叶商星已半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更很久没有和她一起用过膳。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对林从雁反击,她想象不到,叶商星会不会与她为敌。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即使你恨我,我也一定要铲除林从雁,我只希望你不会站出来阻止我。”

一阵晚风吹过,叶商星房间里的灯光也熄灭了,可她的视线仍是注视了好久。

天亮,师仲柯彻夜难眠,刚起来就询问仇砚,“叶商星走了吗?”

仇砚回道:“还没有,这会儿应该还睡着,主子是找叶姑娘?”

“没事,我就是问问,有一段时间没见她过来了,随她吧,”师仲柯叹气转而问道,“楼百卿那边有动静吗?”

仇砚点头,“主子,半月前楼百卿进宫见了十皇子,因后来没有过交集就没有和您说,但几日前楼百卿去过藏书楼见十皇子,后来就是反政诗的事情没来得及和您禀报,昨晚探子回来禀报说,昨夜十皇子从后门进了楼府,他们谈话十分谨慎,探子未能探听谈话内容。”

“楼百卿和楚凌……”师仲柯摩挲着手指,苦思冥想,“他们又怎么会到一起?”

师仲柯知道楼百卿狡诈,但楚凌一向不理这些世家政臣,他与楼百卿之间,会有什么事?因有楼百卿,师仲柯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继续盯着他们,楚凌那边也要多一个眼线,如果他们再有见面,立即告诉我!”师仲柯道。

“是!”仇砚道。

师仲柯沉了口气,“伏饶在香林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仇砚摇头:“还没有。”

香林那边也是极为重要,陈煜时已从香林回来数日,按理说伏饶也该回来了,她很想知道,香林和叶商星之间会有什么,值得皇上派陈煜时亲自前往。

师仲柯思绪很乱,仇砚突然问道:“主子知道昨夜城南的一间书堂失火吗?”

师仲柯定了一下,摇头道:“不知,失火是有什么奇怪的吗?”

仇砚解释道:“失火是没什么奇怪的,而是纵火的人!”

“纵火的人?怎么回事?”师仲柯知道仇砚不会把这种无聊的事和她说,必然是有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仇砚拿出一个手帕,手帕紧紧包着,仇砚递上去,师仲柯打开一看,是几片未烧完的纸,而上面都依稀可以看见字,她瞳孔一聚,这纸上的正是那首有仿造她字迹的反政诗,

“是我们的人做的?”

仇砚摇头,“不是,我们的人到了后在现场残骸中找到了大量这样的纸屑,看数量,那间书堂可能就是一个仿制反政诗的窝点,现场我们已收拾干净了。”

师仲柯更加疑惑了,难道是有人在帮她调查,她追问道:“刚才你说的纵火之人,可有查到?”

“据我们的人说,他们看有火光就赶了过去查看,但只看到一群戴金色面具的人从现场离开,而且他们走的非常快,我们的人追不上。”

“金色面具……”师仲柯只想到了莫珺寰的银色面具,但绝对不会是他,会是谁在暗中帮助她呢。

“留两个人找找线索,如果能找到他们最好。”师仲柯只能试试,不过对方若是有意不见,她也徒劳而已。

“是。”仇砚领命。

又是一夜,这次无牙给楚淮真的带回了断指,断指血淋淋的扔在盒子里,

“殿下,这是一个拓印师的断指,我们在一个学堂后院找到了他,现场还找到了很多拓印的诗,另一个城南的窝点恰好昨晚失火,还有一个拓印师也被烧死了。”

楚淮冷漠看了一眼断指,貌似还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他们受谁指使?”

无牙如实禀报:“是魏家的一个老仆人。”

楚淮凝固的冰冷,快要凝了整个书房,他轻张口重重吐出几个字:

“林从雁,他活腻了!”

无牙谨慎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我亲自处理!”

女师府邸……

“死了?谁杀的?”师仲柯诧异的问道。

仇砚无奈摇头:“我们的人查到后立即赶过去,却发现那个拓印师已经死了,所有拓印诗也不见了,而且拓印师双手都被砍断了手指。”

师仲柯越来越奇怪,“难道又是那群金色面具的人……不过,总归是好的,窝点和人都已除掉,暂时不会再传出来了。”

“是,也许主子有盟友了。”仇砚道。

师仲柯道:“话不能说太早,看日后吧!”

仇砚领会师仲柯的意思,又道:“主子,今日叶姑娘回来,带回了不少稀罕物件,说是魏家主送她玩的。”

师仲柯沉默了,她无话可说,“随她去吧,她能开心就好。”

仇砚却是明白人,他知道叶商星是主子迟迟不动林从雁的原因,可林从雁已经得寸进尺了,气焰嚣张了很多,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林从雁会是一个大祸害。

仇砚忍不住劝诫道:“主子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叶姑娘是江湖人,她更能明白恩怨分明,不如把一切都告诉叶姑娘,这样叶姑娘也能防备林从雁,免得可能被利用。”

师仲柯长叹一声,无奈道:“她只是身在江湖长大,却不是江湖人,她也不会懂人的恩怨情仇,她要是不在其中吃到苦头,永远都会只相信林从雁!”

“但我怎么舍得让她吃苦头……”

最后一句话才是师仲柯最大的难言之隐,对于叶商星,她无处下手,叶商星单纯善良,就是一个被过度保护的孩子,她初出茅庐,涉世未深,师仲柯不想在她刚踏出江湖时,就要面对这么多的苦痛与抉择。

“你去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气。”师仲柯起身离开书房。

晚风呼啸,今晚的风有些泥土的味道,她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夜空,可能是要下雨了,她漫步到后花园,这里花香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格外好闻,沁人心脾。

她已经被最近的琐事烦的焦头烂额,但此时容不得她放纵自己,她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

她趴在石桌面上,看着屋檐上的风铃,声音清脆悦耳,好像又回到了她小时候,二哥和他一起上房摘铃铛的时候,她从房上摔了下来,父亲罚二哥三天三夜的顶水桶,每到晚上二哥坚持不住都快睡不着时,她都偷偷的换上二哥的衣服跑过去,帮他顶一会儿,二哥睡一会儿后,她再回去。

那时候可真好,其实父亲可能早就知道他们的鬼把戏了。

想着想着,一行泪划过她的鼻梁,她终究不再是为所欲为的孩子了,现在没人护着她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渐渐睡去,好像梦里又出现了二哥声音:“阙儿,你小心点儿……”

甚至她也不知道有一个缓慢的步伐正走向她,他悄悄的在她旁边坐下,也和她一样趴在桌子上,他却眼含如水的静静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生怕将她吵醒。

她的睫毛弯弯的,还挂着泪珠,时不时还抿下嘴微笑,他也跟着不自觉的笑了,她的梦一定很开心。

一阵风拂过,将她的发丝吹落正搭在眼眸前,与睫毛交织在一起,他赶紧小心翼翼的将发丝放到她的耳后。

“我要风铃……”

他吓的手一抖,以为她醒了,看她还睡着,他微微一笑,看她是在说梦话,他松了一口气。

夜越深,寒风越重,他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看她睡得安稳,他也放心的继续趴在桌子上,就一直看着熟睡的她。

他微微一笑,声音十分低且小心的说道:“你好好睡,我陪着你。”

在他看来,今晚十分温暖,即使没有月色,他也没有多余的视线看,他只想就这样看着她。

直到天色发白,他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一跃而起飞上了屋顶,取下了屋檐上的风铃,他轻轻的放在石桌上,然后缓缓的拿下她身上的外袍。

她却突然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一样,随即头又换了边又安睡了,他这次吓的真的屏住了呼吸,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再次松了一口气,这做贼一样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他穿上外袍,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她,才赶紧离去。

……天亮后……

“主子,主子,天亮了……”

是仇砚的声音。

她才从梦中醒来,只觉得两个手臂被她压的酸痛,她慢慢的伸展着两个胳膊,无意间手碰到桌上的风铃,她愣了一下。

屋檐上的风铃?

她拿起风铃,又看了看她昨晚一直望着的屋檐,这就是屋檐上的风铃,它怎么会在石桌上?

“主子,您怎么了?”仇砚看师仲柯觉得奇怪问道。

师仲柯疑惑的问道:“这个风铃,是你摘下来的吗?”

仇砚也一脸懵的摇头,“属下来的时候它就在桌上了,以为是您自己带过来的。”

她仔细回想着,难道她梦游上房了不成?

忽然,她隐约闻到一股香味,这不是花香,也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她觉得奇怪,就在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什么特殊香味的东西。

她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果然,就是这个味道,她又闻了闻自己的肩膀,肩膀上的香味最重,而这个味道她很陌生,仇砚看的很奇怪,问道:

“主子,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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