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回去,陈觅迩果然还没有回来,师仲柯取下帽子坐下,楚霄很是在意刚才的湖边那个女子,也坐下道:
“你让我打听的辛妧婥是什么人?”
“妧婥胜仙,风华柔荑,”师仲柯仿佛讲了一个故事,神情巧笑,“五年前,很是盛传这句话。”
楚霄当然不知道,五年前他可是在深山里学医呢,对外面的事本就不在意,“什么意思?”
“这句话就在说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惊动全城,人人可望不可及。”
师仲柯如真讲述着一个下凡的天仙,不食人间烟火,随烟波而来去的仙子,楚霄都觉得师仲柯在说笑,呵呵笑起来:
“哪有那么夸张,难道是嫦娥下凡不成?”
师仲柯恬静而道:“辛妧婥的美貌传到各国,人人都想见上一面却不得如愿,她父亲乃是木元国廷尉辛大人之独女,这也是人们不敢唐突见到辛妧婥的原因。”
“既然美的那般,廷尉大人也真是好福气,有个天仙般的女儿,那现在呢?”楚霄有些兴趣的追问道。
师仲柯却忍不住笑了,楚霄奇怪道:“你笑什么?”
“笑辛妧婥夫君,”师仲柯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说是被逗笑也不足为怪。
这惹得楚霄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别笑了,她夫君是谁啊,能娶到她?”
师仲柯勾了勾手指,示意楚霄近一些,她低声道:“木元国的三皇子,颜阜昭!”
“啊?”楚霄略显吃惊,却又觉得惋惜,“最后还不是让皇室占了便宜,成了后宫争宠的小女人。”
师仲柯摇头,“恰恰相反,三皇子颜阜昭和辛妧婥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待辛妧婥到了适婚出嫁的年纪,他就立刻去下聘了,却遭到了廷尉大人的拒绝,说他的独女一定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其实就是让皇上赐婚,但皇上赐婚也就是让廷尉成了一个皇子成了岳父,皇上是绝不会答应的。”
“然后不会是抢婚的吧?”楚霄大胆猜测道。
“然后三皇子求了皇上一个月,每个日日夜夜都跪上六个时辰,但皇上反而发怒,将他关了禁闭,斥责他不务正业,但这个三皇子越挫越勇,逃了禁闭夜闯寝宫面见皇上,甚至应下了不娶妧婥,愿为庶民的话,皇上眼看拿他没办法,就提出了条件,让他一个月内查出敌国在木元国的所有细作,但当时木元国费了半年的功夫,都未能把细作抓个干净,显然皇上是想三皇子断了心思,可谁知三皇子就答应了,还用了很是极端狠戾的方式,将二百余人的细作全部就地诛杀,因此,三皇子当时也得罪了不少人。”
“木元国皇上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楚霄听着也知道,三皇子颜阜昭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达到目的的。
“皇上许诺他,如果廷尉大人同意,就愿下旨赐婚,但谁都清楚,皇上已向廷尉大人施压,铁了心要断了颜阜昭这份心思,甚至廷尉大人还收了礼部尚书家的聘礼,要把辛妧婥嫁给礼部尚书的大公子。”师仲柯再次发笑,“正因为如此,颜阜昭便大张旗鼓,满城皆知,敲锣打鼓的去廷尉大人家里提亲,一次不成,就两次,三个月内向廷尉府提亲七次,搞得廷尉大人整日惶惶不安,也成了木元国人尽皆知的笑闻。”
楚霄也不禁惊叹:“这个颜阜昭果真与众不同,那七次提亲后呢?廷尉大人可同意了?”
“没有,廷尉府后来就整日禁闭大门,从不见客,但当时正巧,有一个小国使者前来缔结两国交好,就要辛妧婥嫁过去,廷尉大人当然舍不得女儿嫁去那种地方,颜阜昭就从中周旋了几次,让对方打消了这个念头,廷尉大人算是感激,可皇上那边也不松口,于是颜阜昭就在使者提出辛妧婥嫁过去时,迫使皇上也替他圆了谎,说辛妧婥已和三皇子颜阜昭定下了婚约,不能再许诺他人,于是将错就错,颜阜昭折腾了快半年,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楚霄赞笑:“颜阜昭够聪明啊。”
“更聪明之处你还不知道,”师仲柯轻笑,“那个使者也是他串通好的,他们打成了一些私下交易,那个使者替他演了一出戏罢了,骗过了所有人。”